天空中,兩道身影。

離近再看,又是三道身影。

陳小漁御著劍,身旁則是無劍凌空的淡青長裙少女。蘇抱琴臉上浮著微笑,雙手背後,笑而不語。她的身旁,陳小漁的臉已經拉成了一個窩瓜。

原來,在御劍飛行的少年身後,還坐著一位小女孩。

白雅雅坐在劍身上,絲毫不畏懼高空,雖然坐在這裡有些迷糊,但還是滿臉洋溢著笑容,時不時發出女孩子無憂無慮的爽朗笑聲。

陳小漁蹲在劍上,雙手託著下巴,嘟囔道:“麻了,我就拿了他一塊玉手鐲,他就把這麼個活寶交到我手上,讓我照顧白雅雅這個十歲的小姑娘,這還是人嗎?”

最討厭的就是小孩子,尤其是小男孩子,像陳舟舟那樣再老氣橫秋一點,那就很惹人厭煩。

女孩好一點,但是像白雅雅這樣調皮搗蛋,時不時還有些獨特奇怪想法的也很難照顧。

此時此刻,陳小漁的無奈只有他自己動。

“你拿的可不是一個玉鐲子那麼簡單,這個鐲子那可是天玉至寶,而且……”蘇抱琴眯眼一笑,看向白雅雅。

“而且什麼?”陳小漁追問。

蘇抱琴咳咳兩聲,笑道:“你別忘了月妖族的特性,成長的特性。非要說的話,雅雅才兩個月的歲數。”

“我靠,那也太要命了!”陳小漁有些抓狂,當然不只是因為要照顧兩個月的孩子,還有他現在御劍的方向。

神滄州。

如果說,這個玄幻世界,陳小漁最不想去九州十地的哪一州。陳小漁一定會毅然決然地選擇神滄。

原因很簡單,這神滄的太平公主那是真的想弄死自己。

誰讓他陳小漁是唯一知道太平公主太平秘密的人。

可陳小漁不想去就不去了嗎?

蘇抱琴是誰,如今劍聖境的劍修至強人之一。她讓陳小漁跟她回劍山,陳小漁就算有一百個膽子,那也不敢放肆。

不過還好,這次的大目的地是神滄,小目的地其實只是神滄之北的劍山一帶。

御劍飛行對陳小漁來說只是個外掛,屬於0消耗,坐在御劍上的白雅雅也一樣。

但無論是凌空飛行還是御劍,對於實實在在的一名劍修而言,每一次都在消耗自身的本源。

蘇抱琴會在早中午三頓飯點的時間暫時歇一歇,然後再做啟程。

就這樣,七天過後,他們穿過淮陽北境,終於到了神滄州的地界。

這還是第一次靠著御劍飛行這種高空沒有飛行員證書的高危行為,一路飛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