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地圖上的標記,陳小漁帶著白雅雅趕了半天的馬車,等到第二天“御劍飛行”的外掛重新整理好了,立刻換上御劍飛行,總算在第二天日落之前到達了青葉山的境內。

荒蕪的山地是不是傳來奇異的聲響,抱著女孩的少年掃了眼界碑,那碑上刻著“青葉山”三個字,除此之外還有極為細小的一段文字早在風霜洗禮下磨平到看不清的地步。

再說眼前,那些遠處的群山看似陡峭,可每一座都平緩地連線在一起,環環相扣,似乎將荒蕪的山地與山體隔斷,形成一個與世隔絕的空間。

站在界碑前,陳小漁有些猶豫。

雖然地圖上標記的地點就是這裡,但他總覺得青葉山這塊地方並不安寧,特別是那隔絕世外的群山。

“陳小漁。”

懷裡虛弱的白雅雅睜開眼睛,她再次從昏迷中醒來,稍稍抬起手,想要從腰間的儲物袋裡拿什麼。

陳小漁沒有發覺到白雅雅的細微動作,急忙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肚子還疼不疼?”

疼不疼,女孩沒說,她只是微微搖頭,似乎剛剛那一聲陳小漁已經耗盡了所有力氣。

“我……儲物袋,有止疼藥。”

白雅雅頓了頓,虛軟地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止疼藥,對對對止疼藥。

陳小漁自言自語,在白雅雅的腰間開始摸索,在他觸碰到女孩的細腰時,從未碰過女孩腰的少年甚至微微愣了一下,隨後瞥了眼白雅雅的臉色。

未經世事的女孩並不懂那些,只是閉著眼,雙眉湊在一起,忍著萬毒草毒氣在脈絡遊走擴散時帶來的疼痛。

“找到了!”

摸索了片刻,那十分窄小的儲物袋扣在女孩腰測的鈴鐺上。陳小漁興奮地解開儲物袋,才發現這儲物袋和他脖子上的指環一樣,都是空間之物。

陳小漁立馬矮下身子,從那儲物袋裡找出唯一像丹藥瓶的東西,倒出其中的藥丸,問道:“是這個嗎?”

“嗯。”白雅雅回應一聲。

服下止疼藥後,藥效暫時壓制住了毒氣帶來的疼痛,白雅雅稍稍上揚著嘴角,目光投向青葉山荒蕪的平緩山地,勉強地露出微笑。

“怎麼回青葉山了?”

這才發現原來陳小漁緊趕慢趕半天是帶她從淮陽王都回到了青葉山,女孩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不過心底還是有那麼一絲失落。

畢竟回到青葉山救意味著很快陳小漁便會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妖,青葉妖山上的月兔妖。

陳小漁緩緩放下懷裡的白雅雅,挪了挪她的身子,儘量靠著界碑旁的山石,指著那片群山說道:“舟舟說這裡隱居著一位丹藥造詣極高的大師,他能給你解毒!”

丹藥師,解毒……

這些字眼對於白雅雅來說還不算陌生,只是她在這生活的時間雖然只有一個月,卻也從未沒有在母親或是族中長輩的口中聽過什麼丹藥是這類的詞彙,這還是她去往淮陽王都的路上偶然從那些修煉者口中所知曉的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