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變造反、後宮亂政、外戚奪權。

這三類可以稱之為歷史文三要素。

不過可惜陳小漁不是個寫歷史類的網文作者,他是個寫又中二又熱血的玄幻資深撲街。

在寂滅堅定這要去北城之後,寂塵、寂定兩人不問緣由直接答應。

陳小漁一下就成為了局外人,即便因為寂滅隨手掏出那一錠寶銀而氣得牙疼,也得捂著臉和他們一起踏上去往淮陽王都北城的路。

馬車裡,氣氛壓抑,自寂滅的眉頭皺起的那一刻起變得格外沉寂,彷彿他所說的王宮生變,已經到達了最壞的境況。

禁衛軍被屠,皇帝被殺,江山易主,朝代改號。

至於淮陽州改什麼號呢?那麼多的佛寺,不如該叫南朝吧。

正應了那句“南朝四百八十寺”。

想到這,陳小漁嘴角上揚,對自己強大的起名能力,沒由來地生出佩服感。

他搓了搓手,望向寂滅。

一身灰衫僧袍的寂滅和尚仍舊閉著目,只是那皺著的眉頭宛若川流不息的川字躺在額頭上,與原先的那份平靜簡直恍若兩人。

陳小漁緊緊神,又看向對坐的寂塵、寂宗兩位大師。

這兩位倒是沒皺眉,甚至沒有閉目。

寂塵與陳小漁最為熟悉,他見陳小漁一直捂著側臉,從納戒之中取出一枚丹藥,食指輕彈便將那丹藥穩準射到陳小漁的袍子上,輕輕點了點頭。

陳小漁秒懂。

這是一顆“布洛芬緩釋膠囊”。

效果,止疼。

可是陳小漁的牙疼是因為心疼被寂滅隨手掏出去的寶銀,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牙疼。

他拿起丹藥,掂了掂。點點頭表示感謝,便將丹藥放進空間指環裡。

寂塵沒看懂陳小漁的操作,眨了眨眼,剛要說話。

忽然,馬車顛簸了一下,隨後又停了下來。

藉著馬車停下來的那一瞬,陳小漁剛好避開寂塵的目光,側過身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

“嗯?”

沒有等到車伕的回應,陳小漁瞬間意識到不對,他似乎間嗅到了一絲血腥味,那味道極其刺鼻,就在車簾外。

嘣!

陡然間,馬車外發出重物墜地的聲音。

與之同時的還有緩緩而來的禪語。

“我佛慈悲。”

端坐著的寂滅一掌推開垂簾,整個人縱身而出,落在馬車車頭。

荒郊外,五個同樣穿著灰衫僧袍的中年和尚攔住了道路。

雙手合在身前,正中那位和尚謙和道:“小僧見過寂滅大師。”

寂滅瞥了眼身後被掌刀所殺的車伕,閉眼靜待片刻,應道:“五位大師應該是鈞天寺的僧人吧,出家之人慈悲為懷,為何要殺一無辜之人來犯殺戒?”

灰衫僧袍是淮陽佛寺修煉靈氣的僧人穿的服飾,為的是和佛寺裡的普通僧眾區別開。

寂滅打量五個修煉靈氣的陌生面孔,又聽見自己的名字從其中一位口中說出來,自然聯想到王都城內的鈞天寺。

畢竟,王宮之中若真有異動,此時最想攔住他去路的,也只有鈞天寺的那位法號無訣的監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