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嗤笑一聲,“我看你現在是有點看不清自己了,要是我再不回來,你是不是打算,和你的好弟弟一家大團圓,然後好好生活在一起了?”

“小天,我對你的縱容是有限的,不要試圖挑戰我,明白麼?”

他一邊說話,手上的力度越收越緊,像是要把手裡的下頜骨捏碎。

顧憑天坐在輪椅上,被迫仰著頭。

臉上的痛,他無法掙脫。

就像沒辦法擺脫這個惡魔一般的男人,甚至還要跟他虛與委蛇!

前所未有的怒火和恨意充斥著顧憑天的眼眸,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

揚手,重重的一巴掌落在男人臉上。

“啪”的一聲。

空氣突然安靜得可怕。

時御的臉被打得扭轉到一邊,冷峻流暢的側臉能看出他的驚訝和怒氣。

半晌,他頂了一下後槽牙。

轉過來時能看到嘴角的一抹鮮紅。

“呵,你真是越發長進了。”

顧憑天眸裡,映襯著那樣一張裹著妖氣的臉,男人伸出舌尖,掃去嘴角的血漬,嘴唇開合道:“你說,該不該罰?嗯?”

他剛剛打過男人的那隻手,微不可見的顫抖起來……

夜晚的天空一眼望不到邊,零零散散的星辰偶爾虛晃一下,幕布般的天空下,兩棟別墅靜謐地維持著表面的和諧。

顧寒煜回到自己家,心情好得不得了。

一開始,他本來是很自覺的想去住客房。

但是剛才吃飯的時候,又覺得……

老婆似乎沒那麼生氣了啊。

他左想右想,既然大哥搬到對面去給自己創造了這麼好的條件,浪費了多可惜?

所以等孩子們都睡了,顧寒煜就認真洗了個澡,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拿著要換的藥去了主臥。

“老婆。”

江果果穿著一身家居服,此刻正拿著一本書斜躺在沙發上。

她聽見聲音抬頭,入眼就是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挑眉道:“你來做什麼?”

勾引她?

顧寒煜一看她這樣的表情,頓時覺得有戲。

走過去可憐巴巴道:“老婆,我洗澡把傷口打溼了,你能不能幫我換一下藥?”

他已經走到江果果面前,鎖骨上還有水珠順著肌肉的紋理往下滑落,匯聚到人魚線,再隱進白色的浴巾裡。

此刻看到這樣的畫面,江果果下意識的嚥了一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