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清宏驚慌失措,看著男人從白大褂裡抬起手。

他立馬瘋狂向後挪動。

但他現在已經失去了雙腿,每一下動作都用盡全力,只能靠手臂撐動著上身,“你……你來做什麼?”

穆北森把他的動作都盡收眼底,皺了一下眉頭。

“我還能做什麼?查房。”

他看了一下床尾的姓名牌,問道:“陳友富,你什麼時候醒的?為什麼劉醫生沒有記錄你已經清醒?你跟他……認識?”

這話讓戰清宏更加沒底,往後縮的動作比剛才更大的幾分,“你別過來!……你到底想做什麼?!”

劉達荘那個狗東西到底去哪裡了!

怎麼還不來?!

再不來他就要被這個姓穆的給害死了!

他早就該想到……這個人怎麼可能會那麼好心給他墊付什麼醫藥費?穆北森明明就是和顧寒煜他們一夥的!難不成是已經發現了他的身份,來除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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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我跟你拼了,你別過來……!”

戰清宏的話讓穆北森眉心緊蹩,看著眼前滿滿臉冷汗、目露驚恐中年男人,他漆黑的眼眸裡有懷疑劃過。

“陳先生,在怕什麼?”

他深冷的目光盯著戰清宏,似乎想看透他的內心。

乍然聽見這個稱呼,戰清宏愣了愣。

“我怎麼可能會怕?!”

他連死都不怕!

穆北森眉梢微挑,將他按回病床上,“既然沒什麼好怕的,那陳友富先生還是老老實實躺著接受檢查,萬一一不小心出了什麼問題……”

他的音調一停,戰清宏彷彿連呼吸都靜止了。

緊張之餘又聽見男人輕飄飄的聲音繼續說。

“那吃苦頭的也是你自己。”

戰清宏:“……”

他緊咬著牙關沒動,現在這種情況,如果這個男人真的想對他做什麼的話,他根本就沒有逃脫的可能。

還不如以不變應萬變。

穆北森看了他一眼,開始著手給他檢查身體。

穆北森的手指根根修長均勻,不慌不忙的動作落在戰清宏眼裡,彷彿是在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