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醫院,鄭千帆向前臺打聽剛受了槍傷的病人在哪,順利找到牢頭住著的病房。

唐磊在病房外面。

“胖子,那牢頭怎麼樣?”

鄭千帆問他。

“他沒啥大礙,受的都是些小傷,已經都處理好了。天都這麼晚了,我讓另一個兄弟跑跑腿,買點吃的去,有點餓了,嘿嘿。”

“巡捕房這麼樣了?鄭哥。”

唐磊問他。

“一塌糊塗。被炸了個七零八落,死傷不少。”

“啊?那可怎麼辦。”

鄭千帆沒有回答他,開啟病房的門,走進去。

牢頭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思考著什麼。頭上的傷已經包紮好了。

聽見有人進來,他睜開眼睛,一看是鄭千帆,猛的掙氣身來。

“鄭哥咋來了,弟兄們怎麼樣?沒啥大礙吧?”

“好著呢,沒啥大礙。”

鄭千帆答他。

“啊..怎麼回事,不是明明巡捕房被炸了嗎?”

他呆愣的自語。

“嗯?”

鄭千帆看向他。

“呵,你才怎麼回事呢,難不成還盼著弟兄們有事?”

唐磊冷笑著說他。

“沒有沒有,兄弟們沒事才好,我這是傷了腦袋,糊塗了。”

牢頭說道。被唐磊這麼一問,臉色虛了不少。

“你倒是命大,傷得也不重。”

鄭千帆拿起桌上的病例翻看。

“運氣好,運氣好,我這平時老求神拜佛的,這回估計是顯了靈了。”

牢頭笑著說。

“頭部有挫傷,僅損傷表皮,未傷及內部。傷口呈裂口狀,周圍無其他傷口,乾淨利落,雖然流血多,但實際上並不嚴重。右小腿是有槍傷,但是從正面往後側擦過,沒有形成貫穿傷。唯一一個比較重的傷口,就是左手肘部的大裂口,看樣子是拿刀從上往下捅的,但也不深。”

“你這是拜的哪一路神仙佛祖,這麼靈,都炸了雷了,你就受了這點傷,連個啥碎片也沒飛到。”

“要麼那夥人有你家親戚,給你留條命,繞著地方打。”

鄭千帆邊翻邊說,一幅打趣模樣。

“這..這真是運氣事兒,我離得遠嘛。我是個山東人,在上海哪有親戚,家裡人就只有老婆孩子和老母親啊,鄭哥。”

牢頭說。

“不對啊,牢頭,人都拿刀扎你了,你連人長什麼樣都沒看清?這也太窩囊了吧。”

唐磊問他。

“胖子你可別挑事啊,來得太突然了,我哪裡有啥準備,嚇了個半死,換成你搞不好比狗還慫”

牢頭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