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爵長者望著一桌的美味珍饈,那模樣好像是思考了一下:“你這麼說,好像我一個人的確吃不完,扔了也可惜,你吃嗎?”

玄武符月沒等他話說完,已經拿起他面前的筷子大口朵頤起來。

男人眼裡不可查覺的笑意一閃而過,他執杯欲喝茶時,遞給了玄武符月:“慢點兒。”

玄武符月一飲而盡,對他笑了笑:“多謝。”

“你於我,不必如此客氣。”

司爵長者將就杯子喝茶,下嘴的位置和女子方才的位置一樣。

忙於填肚的玄武符月沒注意那麼多,只覺得自己難得遇到了個好人。

“司爵長者,這些飯菜都是你做得?”

“有問題?”

“不是,非常合我胃口,哈哈。”

玄武符月內心暗腹,這些雪花鹿肉和萬年靈魚,不都是自己前世最愛的美味佳餚嗎?

沒成想,這司爵長者胃口還和自己一樣。

男人見她熠熠生輝的美眸,嘴角勾了勾:“你要是覺得飯菜合你胃口的話,日後可天天在此和我一起用餐。”

玄武符月一愣,旋即狂喜:“好啊,司爵長者還是熱心腸的人。”

熱心腸的人?!

聽見玄武符月說的話,司爵長者的親侍差點兒一個趔趄摔在地上。

司爵長者有意無意地笑了笑,喝了十幾杯茶水後,起身離開。

玄武符月看見這個男人朝她房間背對的那個屋子走去,她驚了。

他們的房間是挨著的?只是一堵牆分割的兩個空間而已?

他們不僅住一個院子,差點兒就住一個屋子了,這……

也挺好,這樣就算玄武淑閔和她惡毒娘想害自己的話,也有所顧慮。

其實顧慮不顧慮什麼的也無所謂,浮山學院對於與他她們來說可能是除掉自己的一個好機會,當然,玄武符月也是這麼想的。

只是知道他就住在自己的隔壁後,這個一向囂張猖狂的女人竟然小心了起來,脫衣解帶都要在床上拉好重重幔帳。

這個深藏不露的男人,誰知道有沒有修煉透視眼。

一想到可能有個危險的人物在自己身邊,她還有點兒惴惴不安,翻來覆去,看著床簾的花紋睡不著。

“怎麼了?是床不舒服,睡得不踏實嗎?”

玄武符月睜大了美眸,從床榻上彈身而起,東張西望也不見說話的人。

此時,一道厚重的聲音響起,玄武符月看見自己床裡面的牆朝兩邊拉開,後面竟然又是一張床榻。

她驚呆……

眯了眯眼,才看清司爵長者衣裳半敞地躺在床榻上,單手支撐著額角,眼裡帶著玩弄的笑意看著她。

“你你……我這……”

玄武符月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這和兩人同住一屋有什麼區別?

指不定自己之前沐浴換衣的事都在他眼皮底下。

這個男人!

司爵長者輕笑:“緊張什麼?本爵只不過是近距離關心學生而已,我可是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