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衫大部分被血煞之力融化,幸好他穿了戰甲,不然就走光了,明天就“出名”了,從星憶戒取出套衣服穿上。

雙腿白骨森森,血肉殘留無幾,就幾塊血肉掛在白骨上。

出血池後缺失的血肉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很快就恢復如初,新生面板光滑柔嫩,和新生嬰兒的一樣。

這是血魄之力恢復缺失的血肉,血魄之力才是凌月修要真正的,血煞之力不可吸收,吸收了有害無利。

凌月修運轉元功,驅散存留體內的血煞之力,煉化血魄之力,增強肉身之力。

這九個月的時間內,凌月修常來血妖池修練肉身,隨著來的次數越多,他也逐漸適應血妖池,能更深入其中。

血池最深有三米,而凌月修能進入兩米深,自己整個人浸泡在血池內。

除此之外,他大部分時間在洞府內修練新元術和體術虎拳九式。

八個月過去,宗門決定好了去斷崖山的五十個名額,除了必去的四位核心弟子,剩下的絕大部分分配給了元罡境和元體境後期,還剩六七個名額也被元體境中期分走。

宗門說過要是有誰不滿這次的分配可以向其中某位弟子發起挑戰,挑戰成功就可以拿走他手中的名額。

看似容易實則不然,這次去斷崖山的無一不是地玄宗精英弟子,至少是元體境後期。

那幾位元體境中期弟子皆能逆境伐上,曾有過或擊敗,或殺死元體境後期的卓越戰績。

想從他們那搶奪名額,不是那麼容易的。

凌月修不增幅元氣也能逆境伐上,增幅多倍元氣後可橫掃元罡之下。

凌月修本來是對這次去斷崖山不敢興趣的,不過有人給他送了封信,看完信中內容後,他決定去一次斷崖山。

宗門在比武場擺擂臺三天,三天內可以向擁有名額的弟子挑戰,三天一過去的人就定下來了,其他人就沒有機會了。

而今天就是最後一天,凌月修來到比武場。

正在臺上戰鬥的人凌月修正好認識,那人是柴洋,他與位元體境中期弟子大戰。

“凌師弟,你也來了呀!”聽到熟悉的聲音,凌月修轉頭一看,是葉雯清走來,她身邊是白小貝。

白小貝好奇道:“師兄,你不是對這不感興趣,呆在洞府裡修練嘛?”

“我想去斷崖山看看,傳說是位元身境隕落之地,說不定能得到寶物甚至是傳承。”凌月修笑了笑:“話說,這幾天有幾人挑戰成功了?”

“挑戰者眾多,可挑戰成功者寥寥無幾,至此為止不過三人成功,除了我和白師弟,還有位叫陸敘的。”葉雯清道。

凌月修來地玄宗不過一年,對宗門瞭解不多,認識的弟子也不多,這個陸敘他不認識。

葉雯清、白小貝想去斷崖山他是知道的,知道他倆會去挑戰爭奪名額,葉雯清挑戰成功在他意料之中,白小貝就在意料之外了。

他眼神詫異地看了白小貝一眼,白小貝見他看來笑了笑。

凌月修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他沒有多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幾人聊天交談時,比武臺上的戰鬥也結束了,柴洋險勝對手,成功爭奪到個名額。

柴洋走下臺,凌月修走上臺,兩人對視一眼,彼此間沒有言語。

曾經的柴洋意氣風發,眼神盡是自信的神采,而如今的他神芒內斂,神采不在,洗盡鉛華,氣質大變好似變了個人。

三敗於凌月修之手,他從天之崖墜落凡塵,大起大落之下,他明悟了些許道理,對人生有不同的理解,心態更是有所變化。

這種變化對他而言不知是好壞,目前來看倒是沒有壞處。

對於其他事其他人,柴洋眼神古井無波,唯見凌月修時才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