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裡把明年的計劃重新

eview了一遍,她就覺得心滿意足,要是明年能夠開足馬力,照這樣的勢頭各項KPI還是很好看的,特別是年度的tu

ove

也許可以有較大的跳躍。合上電腦,看看時間還早,她一個人起身下樓,問了前臺最近的mall在哪裡,人家就是不懂什麼叫mall,後來她說購物中心,人家笑了,“很近,出去門往左拐,要不了十分鐘就到!”夏總按照人家指引的路,出去酒店大門,左拐,可是那裡是步行街,不少行人,可是看不到任何一個建築物像是購物中心。她又問了一個人,人家說往前走,不到十分鐘就到。這個時候她已經凍得瑟瑟發抖,心裡覺得後悔這樣出來。可是沒辦法,走都走了這麼遠,就捨不得拐回去。她再次問了一個人,人家笑了,“這裡就是呀!”原來夏總已經在購物中心外面,只不過不是正門罷了。

她匆忙進了大樓裡面,一下子覺得好暖和,似乎根本不需要再買棉衣了。她打量了一番這裡佈局,好像和南方的商業中心有很大的區別,不少櫃檯還是老式的那種,她從來沒有見過,有點像銀行,或者機場的服務櫃檯,服務員站在櫃檯裡面,你指什麼她給你拿什麼,態度很好,就是不方便。也有開放的貨架,不過所佔比例不大。跑了幾層樓,幾乎清一色都是那種長毛的貂皮大衣,好像這地方的人對這種衣服情有獨鍾,偶爾也有一些毛呢大衣,不過夏總看不上眼。在四樓,她終於見到羽絨服櫃檯,也不問牌子,試穿了兩間覺得合適就買了,價格還是挺便宜,不到六百快。接著她還買了一副皮手套,一雙棉靴,一條長圍巾,一個口罩。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她把這些東西穿到身上,從容地出了購物中心。她覺得身上特暖和,那種極寒的感覺一下子沒了,所以她就不緊不慢地在街上溜達,還有心欣賞一下街景,以及不少大鼻子白面板真正的老毛子。經過一個大教堂,她還想來的時候怎麼沒有注意到,她想進去看看,可是大門緊閉,沒有一個人。也就繼續朝著回去的路上走去,她一個人琢磨起來這麼遠的路,為什麼那些人都會說十分鐘就到了,真的很奇怪。

走回酒店,感覺到口袋裡手機在振動,趕緊去摸,摸遍了所有的口袋最後才從裡面衣服找到手機,她看了一下號碼,是石佛的,趕緊接起來,“F

ed,你好哇,這裡好冷啊!”

“夏總,我有急事兒彙報,這兩天連續發現市場上不少假貨充斥,直接影響了我們的發貨量!”

“慢點說,你說假貨,模仿我們的產品還是盜用我們的品牌?”假貨的事情也不是一兩天了,或多或少一直存在著,只不過大部分假貨都是在鄉間流通,回流到大城市主渠道的很少。所以夏總沒有覺得有多嚴重。

“兩種情況都有。不過目前主要是盜用我們品牌的貨物。那些玻璃瓶,包裝箱,標籤幾乎一模一樣,完全可以以假亂真。你剛走,我接到報告,也覺得不可能,這是我自己直接去了批發市場瞭解才發現的確是事實。”

“你帶回去化驗了?”夏總心想剛才不是說可以以假亂真嗎?

“那不用,只要問一下批發價就知道是假的。這些假貨比我們出場便宜差不多百分之四十。你說說看哪個批發商傻了,會陪這麼多錢幫我們出貨呀?如果說他們用進貨價再賣出去,為了衝量,達到年底的目標,這個我可以理解,可是一箱貨就要賠那麼多錢,我想沒有一個客戶會這麼幹的。”

“嗯,我知道了,我想最好還是買一些樣品回去,我們化驗室分析一下,看看主要辨認點在哪裡,我們好做決定。”夏總在酒店大堂穿了厚厚的羽絨服很熱,差不多都出汗了,她想快點結束通話,回房間脫了衣服。可是,石佛還在說,“夏總,另外就是宏達公司模仿我們的產品,價格不是很低,可是出貨買一送一,最低一百箱為底線。產品的設計和包裝和我們像極了,不知道知道真相的消費者都會看錯的。這樣我們的廣告幾乎在為他們打呢!”

“你說是宏達,也就是範長進那裡,對吧?”聽到宏達,夏總不那麼鎮定。早上見面還那麼客客氣氣,還說要一起討論進口原料的問題,怎麼背後能做這樣的事情呢?

“對呀,標籤上清清楚楚寫著呢,不會有錯。”

“你和兩個總監先討論一個解決辦法,我也想想,隨後我們電話聯絡!”夏總趕緊上電梯,回到自己房間,一邊脫衣服,一邊自語道,“這個範長進真的會這麼幹嗎?”

她一個人坐下來仔細想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到底該怎麼樣應對。這幾款產品都是主打產品,目前僅限於南方,要是逐漸輻射到全國,對蕻臚的市場份額會有很大的衝擊。如果是高仿產品,老實說沒有多少辦法,無非就是看看他們的商標是不是有侵權之嫌,然後走法律程式,可是一旦進入法律程式,經過記者們一渲染,那才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馬拉松式的開庭休庭調解再調解,判決已經是一年之後的事情,這還不考慮上訴的問題,即便是判決贏了,還有多少現實意義呢?對於假貨更是可恨可惡,但是每個月十萬箱的發貨量,如何去查就是一項非常棘手的事情?考慮了好長時間,夏總感覺到肚子咕咕響,可是一直沒有一個答案。於是她就不得不求助法務部的肖總監。她把情況給肖總監說了,肖總監答應立即和打假辦的專家們一起討論這件事情,儘快拿出方案。聽了肖總監的話,夏總感覺到輕鬆一些,似乎在他那裡不像是很大的事情。

夏總下樓吃飯,又看到那個年輕的小媳婦,見到夏總下來,很熱情地走過來,“夏總,我就說打電話給你呢!走吧,我已經訂好位置!”

看著胖乎乎笑眯眯白淨淨粉嘟嘟的小老闆娘,夏總還能說什麼,人家這麼冷的天專門跑來陪自己吃午飯,自己怎麼可以說不去呢?她本想問問Stiff好點沒有,能不能一起去吃飯,可是見到人家那個小媳婦已經在前面出了門,夏總也就放棄了這種想法。

“夏總,中午咱們就吃簡單一點的!”上了車小老闆娘滿臉歡喜地說。

夏總點點頭,然後問,“雷老闆沒問題吧?”

“他呀,就是一個老實人,平常酒量不行,和你們的那個高經理差不多,這次看你來了,我還專門讓他叫幾個人陪你,沒想到還是喝高了。這不中午起來了,不行,去吊瓶了!”

“真對不起,這事兒真是沒想到。”

“夏總千萬別這樣說。我老公他能碰到你們這麼這樣的好公司,也是不容易,去年下海,和幾個朋友一起弄了這麼一個代理公司,這不也算是剛剛起步吧,可是他們幾個人心勁都很足。可是人家那幾個人都聰明,入了股投了錢,就是還上著班,就老雷他全都辭了,他說心無二用,要幹就得幹好!”這個小媳婦一開口說話就止不住,也不知道她是在誇自己男人呢,還是對他不滿意。

“你說公司不是你們兩口子的?”夏總追問道。

“也算是,也不算,剛才不是說了,那幾個人,也就是昨天一起喝酒的那幾位,都有股份,只不過我們家份額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