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我們也想過,但軍師別忘了,我們北疆將士效忠的永遠都只會是將軍。況且,我們也並非是主動將兵符交給他,想要得到兵符,那就必須要在眾將士面前表現出能夠讓他們信服的本事。不能服眾,這在軍營裡面可是大忌,就算他有兵符在手,又能掀得起什麼風浪呢。”

龔琳聞言,低頭沉思了片刻,原本緊皺的眉頭也慢慢舒展開來,似乎應天華這話說的也有些道理。

“這件事情倒是可行,不過還需要更加詳細的計劃一下才可以。這兩日我跟在他的身邊,發現他似乎並不像傳聞中的那樣一無是處,他的城府頗深,想要對付他,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龔琳淡淡說道。

“這是自然,那不知軍師可有什麼妙計?”

應天華詢問道。

龔琳想了想,旋即臉上露出一抹冷笑,朝著應天華兩人招了招手,低聲說道:“兩位老哥,不如我們就這樣。。。。。。。”

。。。。。。

夜深人靜,楚默獨自坐在城主府院落中仰望著星空。

“沒想到這邊塞的天空跟上京比起來倒是有幾分不同,這夜景,倒是讓人有種身心愉悅,將世俗之事完全掏空的感覺。”

楚默一臉慵懶的說道。

“你可倒是好興致,怎麼,難道你就沒想一想該如何打破如今的僵局嗎?”

就在這時候,令狐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打破僵局?用不著這麼麻煩,俗話說得好,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楚默本就不願意參合這些事情,所以他對這些事情一直一來都是無所謂的態度。

令狐白走到楚默身旁坐下,學著楚默的姿勢抬頭仰望星空,淡淡說道:“你自己拿主意吧,若到時候真有解決不了的,也只能做最下下之策了。”

所謂的下下之策,自然就是以陛下的名義,強行鎮壓北疆的這些人。

兩人就這樣靜靜依靠在椅子上,呆呆看著星空。

“老夫很久沒有這般愜意過了,這一輩子,我們這些人都一直活在算計之中,原本以為先帝駕崩,新皇登基就能夠告老還鄉,安享晚年,但現在看來,這些對於我們來說都是奢求。”

一旁的楚默聽到令狐白的話,心中也不由升起一絲感慨。如同令狐白這般年紀的老人,本應該是與家人在一起享受天倫之樂才對,可他卻依舊是為了武朝的未來而奔波。這份忠心,恐怕是多少人都比之不了的。

“國師,能給我說說我父王的事情嗎?”

楚默突然輕聲開口。

令狐白聞言,明顯一愣,臉上露出一抹苦笑,緩緩站起身來:“有些事情還是你自己去了解,別人口中說出來的,不見得會是真相。”

令狐白只留給楚默這一句話,隨後便離開了院落。

見到令狐白離去,楚默並未說什麼,腦海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事情,不知不覺間,楚默竟然就這樣在院落中熟睡了過去。

當楚默再次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子時,而此時在他身旁,還多出了一道黑影,當楚默看清之後才發現,此人正是多日不見的蓋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