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傾瀉而來的子彈,黑影似乎毫不慌張。

但見,他在黑暗之中閃轉騰挪,快如閃電,以肉眼幾乎看不清的身法躲避著子彈。

進退之巧妙,簡直不是人類該有的動作。

而拿捏之準確,似乎如事前知曉一般,體現了黑影完美的戰鬥意識。

毫無疑問,放眼天下,有這種能耐的,除了碎風還有誰?

隨著閃光彈爆裂開來,那一瞬間,將周圍的環境,照得猶如白晝一般。

荊筱蕾雖然閉著眼,但依然被強光的折射刺痛了雙眸。

但她不敢睜眼,因為睜眼的話,恐怕就不是刺痛,而是失明瞭。

比起失明來說,刺痛這點小事,可以忽略不計。

只不過,眼睛看不到,她的耳朵依舊在關心戰局。

她似乎依稀聽見了,刀與刀的錚鳴聲,以及時不時響起的槍聲,刀與槍,匯成了一幕金屬交響曲。

突然,荊筱蕾感覺臉上一熱,似乎有什麼液體,濺射到了自己的臉上。

從面板的觸感,以及那特殊的腥臭味,毫無疑問,是血。

“是誰的?碎風的?????????????????二孃的?還是......”荊筱蕾死死閉著眼睛,腦海中不停詢問道。

就在這時,靳二孃的聲音響了起來:“好了,筱蕾,沒事了,睜開吧。”

聽罷,荊筱蕾急忙睜眼,卻看到靳二孃和碎風並肩站在一起。

這個男人,就那麼隨便一站,單薄的身軀就會迸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殺意,好似周邊溫度都驟降的感覺。

更使人不能忘懷的,是他的眼睛,他的雙眸似乎也覆蓋著一層寒氣,讓人根本不敢和他對視。

他當然,沒那麼外表看起來那麼年輕了,作為南北朝時代的人,按年齡來算,怎麼也是幾千歲的人了。

不,幾千歲的殺手。

碎風。

此時的碎風,手上除了刀,似乎還提著一個物件,滴滴噠噠的,似有液體撒落在地上。

“臥槽,那個好像是........”荊筱蕾深吸了口氣,走近一看,頓時駭然失色,只覺胸中一陣翻騰,不由扶著一顆大樹,嘔吐起來。

雖說她早有心理準備,可看到碎風手裡的那半顆人頭後,還是忍不住要吐。

不消說,正是剛才那個熊男的。

靳二孃見狀,用極為虛偽的語氣抱怨道:“喂,我說小風啊,你能不能注意點啊,這裡可還有女同志在啊,啊啊啊....”

話還沒落音,碎風冷哼道:“沒事,習慣就好了。”

他語氣冷冰冰的,沒有一絲人類的情感,說話間,碎風甚至還舉起那半顆腦袋,觀察了下。

靳二孃笑問道:“我說,應該是山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