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的速度,快絕無比。

只是一眨眼間,便已到了二人的身前,讓人不禁感覺,他壓根不是走過來的,而是閃過來的。

荊筱蕾抬眼一瞅——那人膚色蒼白,目光深邃,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冷峻,自其身上迸發出來。

唯一讓人感到違和的,就是男人身上的服飾——白色的工作服,高聳的廚師帽,腰間一條圍兜裙,和男人的高冷氣質完全不搭。

“碎風!”荊筱蕾認出了來人,脫口。

繼承了荊楚薇部分記憶的她,自然是見過其唯一對手,碎風的面容。

這本來,也並無任何不妥之處。

可碎風聽了,卻陡然吃了一驚。

他雖然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應該就是荊楚薇所說的那位“後人”——然而印象中,自己應該是從未見過她的。

“女人?你,認識我?”碎風冷冷問道。

荊筱蕾想要解釋一下,但又不知如何說才好!

&ni平臺,進入荊楚薇的記憶的景象,見過碎風本人。

這樣解釋,總有一種窺屏怪的嫌疑。

她也不能說,自己是因為工作需要——尋找失蹤的長孫芷才進入荊楚薇的記憶,畢竟這樣,解釋起來,又實在太長了,不是三言兩語所能說得明白的!

靳二孃看出了荊筱蕾的尷尬,像是長輩在笑小孩不懂事般,道:“真是的,都他嗎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了,還和小輩較真?”

碎風蹙了蹙眉,依舊冷酷:“我和你不同,只要是任何,我認為不妥的事情,都一定會徹底問清楚。”

“好,好嘛。比起這個,倉庫裡的冷兵器,你都保養擦拭好了?”靳二孃從口袋裡,又取出一包香菸。

話還未落音,荊筱蕾只覺眼前閃起了一道冷亮的寒芒,一道勁風從她面前晃過。

而她還沒有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時;一柄造形相當奇特的彎刀,已經狠狠插在了靳二孃的面前。

昏暗的燈光,映在那柄形狀怪異的匕首上,反射出詭異的藍色光輝來,彎刀呈反曲新月形,其刀鋒與一般彎刀相反,有點像狗腿,刀柄的部分還鑲有紅綠兩種寶石。

荊筱蕾是冷兵器專家,一眼便知曉,這種彎刀,便是尼泊爾軍刀,俗稱狗腿丨刀。

又稱廓爾丨喀刀,是一種闊頭彎刀,是世界上公認的最符合力學原理的反曲刀,同時,也是殺傷力巨大的冷兵器。

“哦,謝謝。”靳二孃拔出彎刀,緩緩插入腰後,自顧自點起了一支香菸。

“不客氣!”碎風從身後取出一柄古劍,一把扯開包裹在劍鋒的布絮,荊筱蕾只覺一股寒氣撲面而來,不由喝了聲彩:“好劍!”

碎風冷淡地隨意應和:“恩!”又掏出一塊油布,仔細擦拭著劍鋒。

“喂,我說阿風啊,二孃我呢,一直有個疑問,你小子,到底是劍快,還是人快?”靳二孃吸了一口煙,吐出兩個菸圈,端詳著碎風的眼睛,等待回答。

碎風沉吟不語,繼續擦劍。

“啊,抱歉抱歉,老孃忘記你這人不擅言辭。那麼我這樣問你,你說,是你的劍快,還是荊楚薇的刀更快!”靳二孃微笑著撣了撣菸灰,十分好奇道。

碎風停下了擦劍的動作,抬起頭看了靳二孃半晌,像看怪物。

然後,慢慢將長劍放在了桌上,並緩緩按上了劍柄:“你可以試試。”

靳二孃隨手掐滅了香菸,然後隨手拿起一本過期的美食雜誌,一張又一張翻開,興致盎然說著:“你這人啊,還真開不起玩笑。”

碎風也沒有生氣,只是冷冷說:“也就是你,換其他人,早就被我殺掉了!”

“臥槽,你可別嚇我!”靳二孃假裝嚇了一跳,頓了頓,又裝模作樣地拍著心口,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