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齊脾氣暴躁,有些按捺不住,尤其是看到毀了晏銘暄前途的安芷晴時。

但想到晏銘暄身體,那些難聽的話沒有再說。

晏齊氣沖沖從客廳裡離開,走到花園裡打了個電話。

晏銘暄微抬眸看著安芷晴:“對不起,又讓你受委屈了。”

“跟你有什麼關係,幹什麼說對不起?”安芷晴張了張粉色的唇,面色如常。

晏齊的話很難聽,任誰也不會想聽,但是這和晏銘暄無關,她自然也不會生晏銘暄的氣。

“我爸一直都這樣,他不僅對你是這樣,對我也是這樣。”晏銘暄漆亮的眼眸變得黯淡無光,話中帶著無盡的無奈和頹廢。

“不用在意他說什麼,你只要堅持你想要的,你想做的就行了。”安芷晴坐在他身邊撫慰。

很多時候,並不是所有的撫慰都有用,就像現在的晏銘暄一樣,剛剛經歷了工作上的事故失敗,回到家又被最親的人打擊辱罵,就連自己喜歡的人也得不到。

他的人生,忽然間好像沒了任何意義。

他偏著頭靠在沙發上,神情沮喪。

安芷晴看到後又繼續說:“人生總不會時時得意,起起落落,經歷世事才是常態,你也二十五了,該長大了。”

“安芷晴!”一道凌厲的聲音傳入她耳朵。

安芷晴轉頭,晏齊領著趙琴從門外進來,兩人面色鐵青,來勢洶洶。

安芷晴微微眯起眼眸,一雙瀲灩的杏眸就這麼微微仰頭看著趙琴。

“安芷晴,你還要不要臉?”趙琴看到安芷晴就不會有什麼好話。

“晏夫人,請你不要每次和我見面都說話那麼難聽,我也不是你們晏家的下人,任由你打罵。”安芷晴沉下臉色,是之前自己太客氣,才讓趙琴這麼變本加厲。

趙琴一張高貴精緻的臉上佈滿了凌厲:“小小年紀,學的這麼牙尖嘴利?”

“除了牙尖嘴利,還會不知羞恥的勾搭男人!”趙琴嘴裡沒有一句好話:“嫁給銘舟這麼多年,連個孩子蹤影都沒看到,離婚之後又對我們銘舟糾纏不清。”

“現在不僅是銘舟,你還連明暄都不放過,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羞恥心?”

安芷晴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意,又抬起眼眸:“我再說一遍,離婚以後,我從來都沒有纏著晏銘舟。”

“至於明暄,我是他朋友,也是他經紀人,我們之間有什麼聯絡,也輪不到晏夫人你來指手畫腳吧?”安芷晴不滿反懟:“怎麼晏夫人你們這些有錢人就那麼喜歡在別人腦袋上胡亂扣帽子?”

趙琴雙手環抱雙臂,姿態傲慢,下巴微揚:“我有沒有亂扣帽子,你心裡不清楚嗎?”

“你這種女人就是心術不正,在扭曲陰暗的家庭環境中長大,盼著攀上銘舟和明暄這兩支高枝來改變你的命運!”

趙琴口吻霸道:“我告訴你,你趁早把這些心思給我收起來,我們晏家是絕對容不下你這種不能生育,又恬不知恥的女人!”

安芷晴白皙精緻的臉上也是滿面冰霜,冷臉嗤笑一聲:“你所想的,並不一定是別人所想。”

“你們晏家,現在的我還真看不上。”

“你看不上我們晏家?分明是我們晏家容不得你!你這種女人根本就不配留在銘舟身邊,我告訴你,你不要再纏著銘舟和明暄兄弟兩個,要是再敢這麼胡攪蠻纏,我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