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銘舟薄唇抿成一條線,深邃的目光猶如墨水勾勒出的一副畫卷。

他薄唇微張:“安芷晴,你還真是會劃清界限。”

“謝謝晏總送來相簿,晏總請回吧。”安芷晴白皙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直接下達了逐客令。

離婚這麼久,可是每次看到晏銘舟她的心裡就沒有平靜過。

她不想再這麼繼續下去,只想自己快點走出來,擁有新生活,走出過去最好的方式就是和過去道別。

而讓自己百般難過痛苦的這個男人,最好是也不要再見面。

“不用你說,我自己會走,如果不是怕你什麼時候又想起這本相簿,會打電話來騷擾我,你以為我會專門跑這麼一趟?”

看著她這麼疏離地態度,晏銘舟態度也高傲起來。

但事實就是因為安芷晴媽媽項鍊的事惹得她不快,他心裡竟然一直記著小事,所以才會在保姆告訴他有這個相簿這件事時馬上給她送過來。

誰知道這個女人蹬鼻子上臉,竟然還沒好臉色,難道他晏銘舟還要上趕著?

晏銘舟轉身走出房間,已經邁步準備離開。

“芷晴。”呂毅飛從衛生間走出來,喊著安芷晴的名字:“你的吹風機在哪兒?”

身後傳來的男聲,讓晏銘舟腳步一頓。

他轉過頭,呂毅飛也從衛生間出來走了過來:“芷晴,你在這兒幹什麼?”

看到呂毅飛那張面孔時,晏銘舟這個沒有高血壓的人,頓時覺得自己血壓上升不少。

那張清雋雕刻的臉,驟然沉下臉色,那臉色比那地獄裡的閻羅王還要難看幾分。

晏銘舟抬起幽深的眼眸,削薄的唇張合,帶著幾分怒意:“這就是你說的不方便?”

“毅飛他……”

晏銘舟的眼神複雜,顯然是誤會了什麼,安芷晴張了張口,卻又不想解釋。

他不過是自己的前夫,自己的私生活根本沒必要向他解釋。

“安芷晴,我這邊好心給你送相簿過來,你連坐都不請我坐一下,就顧著和男人快活?”

晏銘舟眼神陰翳,從嘴裡說出的話尖銳刻薄:“結婚這麼多年,我還沒見過你這麼主動的一面,換了個男人,你連性子都換了?”

安芷晴本不想解釋,可是晏銘舟說出的話簡直難以入耳,她面色有些惱怒:“晏銘舟,你在說些什麼呢?”

“大白天也喜歡做這種事,安芷晴,你到底有多少面是我沒見過的?”晏銘舟字字句句都帶著嘲諷。

“大白天做什麼事?”安芷晴氣的咬牙,卻還盡顯淡然地迎上晏銘舟嫌惡的目光。

晏銘舟面色冰冷的像是冰錐一般:“難以啟齒。”

“安芷晴,你可真是顛覆了我對你的想象,沒想到你骨子裡是這麼一個放蕩的女人。”晏銘舟言語嘲諷,眼裡透出的卻是一抹抹冷意。

安芷晴身子一僵,這些話晏銘舟怎麼說的出口?

不等她有反應,一雙溫暖的手搭在了自己肩上,她偏頭看了過去,才發現是呂毅飛的手。

呂毅飛上前把她摟在懷中,猶如宣示主權一般和晏銘舟目光對視:“晏總怎麼也是晏氏集團總裁,說話稍微注意一些。”

“這兒輪不到你說話!”晏銘舟剜了他一眼,目光如尖銳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