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晴,我們走。”方詩詩生氣地拉著安芷晴從曾澤天身邊越過。

剛走兩步,手腕就被曾澤天的大手扼住:“還亂跑什麼?非得讓我著急?”

“你這麼想和我吵架,你還知道著急呢?”方詩詩睨了他一眼,眼眸中帶著疏離,顯然是還有些不高興。

“詩詩,這麼多人呢,別鬧。”曾澤天拉著她手腕,把她緊緊拉著。

方詩詩掰開道:“我鬧什麼了,是誰故意惹我生氣?”

“我剛遇到危險的時候你不來,現在來幹什麼?走開!”方詩詩發了脾氣。

“遇到什麼危險?”曾澤天神色一緊,面上露出明顯的焦急之色。

安芷晴看著鬧騰的兩人說了句:“幾個流氓,被許總趕走了。”

聽安芷晴這麼一說,曾澤天才注意到旁邊還站著許彬鬱,他轉頭頷首:“許總,謝了。”

“舉手之勞,曾總別客氣。”許彬鬱唇角一揚,露出溫文爾雅地笑容。

“詩詩今天喝得差不多了,你把她送回去吧,你們兩人再好好說說。”安芷晴上前一看,面向曾澤天道。

曾澤天削薄的唇抿著,隨後點了點頭上前:“詩詩,我們回去再說。”

“回去什麼呀,沒什麼好說的了。”方詩詩甩開了曾澤天,還在鬧情緒。

“行了,人家都來接你了,給你個臺階就下吧。”安芷晴又轉頭安撫方詩詩,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什麼事都好好說,別鬧情緒。”

閨蜜的話果然有用,她這麼一說,方詩詩半推半就跟著曾澤天離開。

兩人離開,安芷晴望著背影淺笑,只有彼此相愛的情侶才會有這種反應了吧。

“許總,今天真是謝謝你,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安芷晴回籠心思,澄澈的眼眸微抬。

“安小姐這麼著急?不如坐一會兒?”許彬鬱伸手,做出邀請姿勢。

安芷晴輕搖頭拒絕:“今天太晚了。”

“現在這個時間點算晚?”許彬鬱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晚上奢望的腕錶,又掀了掀唇說:“安小姐這麼著急離開這裡,該不會就是不想到看到我吧?”

是!

安芷晴很想把這個字從嘴裡說出來,但面前這人是許彬鬱,輕易得罪不得。

她面容清冷,如同冬日那結冰的湖面,眼眸一垂,遮住心思:“許總這是說的哪裡的話。”

“那安小姐不如稍稍坐一會兒?”許彬鬱再次發出邀請。

雖是邀請,卻是帶著讓人不容拒絕地口吻。

安芷晴在心底裡長嘆了一口氣,怎麼自己這麼幸運,又這麼倒黴地遇上了他。

不好拒絕,安芷晴只好坐了下來。

“安小姐,喝什麼?”

“剛才已經喝得差不多了。”言下之意就是不用再點。

許彬鬱點了一杯酒,左腿搭在右腿上,身子往身後的軟墊一靠,姿態慵懶、眼神迷離:“安小姐新交的男朋友好像不太稱職啊,像今晚這種情況,怎麼也該及時出現保護安小姐啊。”

安芷晴秀眉一蹙,神色微微變了變。

“安小姐,說句難聽的話,安小姐在工作上雷厲風行,把工作做得是無可挑剔,可是在挑選男人上,安小姐眼光真是不怎麼好。”許彬鬱手裡端著一杯酒,輕輕搖晃酒杯低聲說。

“這是許總的看法吧,但許總所說我卻不在意,像今天這種不可預料的情況,誰又能及時趕到,就連許總今天出手幫忙,不也是湊巧而已嗎?”安芷晴反駁:“這是不是說明和一個人的能力無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