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晴聲音哽咽:“晏銘舟,把我媽媽生前的項鍊送給曾雅雲,你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沒有送項鍊給她。”晏銘舟劍眉一皺,眸色漸深。

看著安芷晴面露傷心,晏銘舟心底竟然也跟著染起一絲絲煩躁。

“我眼睛看到的就是事實,晏總用不著向我解釋。”安芷晴吸了吸鼻子,壓抑著情緒轉身離開。

“安……”晏銘舟動了動唇,想要叫住安芷晴,可是話到了唇邊卻又咽了回去。

安芷晴快步往前走,在路邊打了一輛車離開。

黃色計程車絕塵而去,消失在他視線裡,他的目光卻一直平視著前方,一雙劍眉不自覺蹙在了一起。

忽然,他身子一轉往家裡走去。

門是開著的,他直接走了進去,看到客廳裡站著地兩人質問:“誰讓你們動的這條項鍊?”

“銘舟,媽剛才不是跟你說過了,我以為這項鍊是你買給雅雲的。”趙琴出言解釋。

“誰同意的你們進去?”晏銘舟一對深邃的眼眸充滿陰翳,看著就像是地獄裡的修羅一般。

他平日裡就冷酷,但這麼冷冽嚴肅對待家人還是少有。

趙琴瞧著他神情不對,又解釋著說:“銘舟啊,本來我們也沒人進你房間,也是雅雲一片好心想要替你收拾房間,這才……”

“從今天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進我房間!”晏銘舟打斷趙琴未說完的話,冷著一張臉轉身上樓。

“銘舟,你怎麼用這種口氣和我們說話,我和雅雲也是關心你。”

晏銘舟抬起眸,眼中怒火跳動,一字一句從齒縫道:“我再說一遍,沒有我允許,誰也不能進我房間。”

“再有下次,別怪我我做的難看!”

“銘舟哥哥,我……”曾雅雲被他這嚴肅冷冽的樣子嚇到,眼眶瞬間一紅,一滴淚從眼眶中落下。

晏銘舟看了一眼,神色如常轉身上了二樓。

曾雅雲被他剛才發火的模樣嚇住,臉上掛著兩行淚水,身子不住地抽噎。

晏銘舟黑著一張臉生氣地回到房間,樓下的曾雅雲卻被嚇哭了。

曾雅雲望著他的身影,一臉委屈:“銘舟哥哥,你怎麼這樣,怎麼能這麼兇我……”

“乖孩子,別哭,銘舟那個臭小子就是個不知冷熱的,你別哭!”趙琴慌亂地轉身安撫。

曾雅雲紅著眼眶,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落下,面上滿是委屈:“不就是一條項鍊而已,而且還是安芷晴的,跟銘舟哥哥也沒什麼關係,他卻為了她這麼生氣地兇我。”

“趙阿姨,你說我這麼愛銘舟哥哥,甚至不惜為了銘舟哥哥可以連命都不要,可為什麼銘舟哥哥就是看不到我的好?”

“乖孩子,你的心意我都明白,就銘舟那孩子跟個木頭似的。”趙琴從旁邊紙盒抽出紙巾,親自給曾雅雲擦拭:“你別傷心,等我回頭好好和他說說,他早晚會明白誰才是對他真正得好。”

曾雅雲擦著眼淚,心裡裝滿憤懣和不甘。

銘舟哥哥居然為了安芷晴兇自己,他之前從來沒有這麼對過自己。

都是因為安芷晴,都是因為她……

她微微低垂著頭,捲翹濃密的睫毛遮擋住了她陰沉冷厲的眼神。

安芷晴這邊打車回到家裡,手捧著項鍊目一瞬不瞬地盯著,還好,她把項鍊找了回來,不然她怎麼對得起死去的母親。

過了一陣,安芷晴小心翼翼收好了項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