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想威脅許總,但如果許總一直咬著不放人,那我只能把這條錄音交給記者媒體朋友。”安芷晴神色如初,沒有半點畏懼之色。

她來時就已經想好了,這條錄音交給最合適的人不是警局,而是媒體記者,只要記者報答大肆渲染,許彬鬱就沒有這麼好收場。

許彬鬱瞳孔瞬間驟緊,臉色的陰鬱之色更甚。

他忽然覺得,安芷晴沒有他看到的那麼簡單,也有幾分頭腦。

許彬鬱眼中跳動著怒火,他沒想過有一天他居然會有把柄落在這麼一個女人手裡。

空氣裡的氣氛凝固,夾雜著一絲緊張的氣息,兩人四目相對,目光中迸著火花,誰也不讓誰。

許久,許彬鬱才說了一句:“安小姐,敢這麼威脅我的女人,你還是第一個。”

“這不是威脅。”安芷晴只是淡然說。

“我許彬鬱從來沒有被一個女人拿捏過,你是第一個,但,這是要付出代價的。”許彬鬱豁然起身,傾身上前,湊近了安芷晴。

安芷晴心裡一緊,卻強迫著自己迎上許彬鬱的目光,佯裝淡定:“許總考慮好了嗎?要不要放人?”

許彬鬱往後一坐,扯了扯嘴角:“放。”

現在安芷晴證據在手,許彬鬱能怎麼辦?只能妥協!

“許總答應放人,我也不會把錄音交出去,從此以後這件事到此結束,我這麼做也算對得起許總了。”安芷晴又補了一句。

“呵……”許彬鬱冷笑一聲,安芷晴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安芷晴看著許彬鬱:“我等著許總撤銷。”

丟下這話,安芷晴就轉身走了。

許彬鬱坐在皮椅上,俊臉是陰沉至極,就像是地獄裡的修羅一般。

他眯起眼眸,憤怒的一掌拍在了桌面上,桌上東西抖動散的滿桌都是。

這條錄音是誰散播出去的?又是誰錄下的?

那天只有他和王陽兩個人,但這段錄音絕對不可能是王陽傳出去或者偷偷錄下的,這麼蠢笨的事情,王陽怎麼會做。

許彬鬱坐了下來,先給手下的人打了電話撤銷訴訟。

安芷晴離開不一會兒就收到了許彬鬱的訊息,說是派出所一會兒就會放人。

她給田曉曉打了個電話:“爸一會兒就能出來,我現在馬上去派出所。”

通知一聲,安芷晴就去了警.察局等待,擔心這過程中.出些什麼意外。

安芷晴先到警.察局,她站在警.察局門口等候。

不一會兒,田芳和田曉曉也趕了過來。

“你爸呢?”田芳走過來就沒好氣的問。

安芷晴不想計較,只是冷冷的答了句:“還沒出來。”

三人在警.察局門外等候,過了十分鐘左右,才看到安德宇有些滄桑的從裡面慢慢走出來。

一個晚上,安德宇頭髮卻好像白了很多,就連鬍子都長了不少,看起來有些狼狽。

“爸!”田曉曉看到安德宇立即跑了過去,著急關切道:“爸,還好你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