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家慕聽到席暢暢的聲音,第一反應是高興,但是又想到這個女人揹著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就又會火冒三丈,他假裝很冷冰冰的說:“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是不是又想什麼去騙我?”

席暢暢想把他約出來,無非就是想要給他說一些解釋的話罷了,現在這件事情已經是鐵上釘釘的事情,他就不信,這件事情還會能有什麼轉機。

這個孩子肯定不是他的,如果是他的話,那麼她早就拿出證據了,也不會拖到現在了。

現在想要約他出來肯定就是為了想要趁著他還喜歡他,所以席暢暢想要賣一個人情讓他和她復婚,或者是她想要求自己和暢暢重新在一起,這些情況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這都不是他印象中的自己的妻子,印象中的暢暢是很勇敢,善良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會卑微的祈求別人幹什麼事情。如果說暢暢沒有打掉這個孩子的話,那麼自己是不可能會和暢暢復婚的。但沒辦法,誰讓自己心裡還是有這個女人的呢,所以說只要暢暢今天晚上可以告訴他,暢暢願意打掉這個孩子,那麼他或許可以重新考慮和她在一起。

席暢暢聽著他肯定的語氣就知道他現在還是處於誤會自己的狀態,談什麼都不想說。只是有沒有辦法自己必須給他解釋:“我沒有想著騙你啊,都是你自己亂想的,我是想給你還原一下事情的真相是什麼樣子的。”

這個世界上真相可能會遲一點被人發現,但是永遠都不會一直被埋藏下去,這不就已經被別人查出來了,雖然自己是清白的,那麼她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弄清楚,即使後來鍾家慕不會重新和自己在一起,那麼自己也不後悔,起碼自己可以證明自己是清白的,沒有幹對不起他的事情。

所以說現在自己就是隻想單純的把這件事情給他解釋清楚而已。至於之後會怎麼樣,自己已經沒有那麼在乎了。現在她感覺自己的肚子動了一下,好像是肚子裡的孩子也知道了自己的想法一樣,在給她加油。

這個世界上最悲哀的不是說自己遭受了別人的陷害,其實這個世界上最讓人難過的事情就是別人陷害你,但是你最信任的那個人卻不信任你,這才是她最大的痛苦。

所以說有些事情不能再忍下去了,自己不能再任憑別人侮辱自己和無限自己,就算不為自己要為自己肚子裡的孩子謀求一個合理的結果。

鍾家慕遲疑的問:“真的假的?我覺得你怕是想耍什麼花樣吧。”

之前他也不是很相信那個惡毒的女人說的話,但是他派了人去查詢了那些監控,也派人去鑑定了,經過別人的鑑定,那些技術人員說監控是沒有出問題的,所以說這才自己相信了,這個孩子不是他的,而且他看見監控裡面他們兩個人親自走了進去,這還能有錯嗎?

現在暢暢要見自己說要解釋什麼真相。這又是為什麼?因為監控他已經鑑定過了,還能有什麼錯呢?自己又和暢暢沒有幹過那種事情,所以說再怎麼這個暢暢肚子裡的孩子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吧?那暢暢還想解釋什麼呢?難道暢暢是想解釋她那天晚上是怎麼犯錯的嗎?還是說她語音那些事情懷這個孩子都是受人的威脅的,這些事情自己怎麼都不太相信了。

但是暢暢說她要解釋,自己的心裡突然又有了一絲希望,他很希望暢暢能給出一個讓他信服的理由,因為他現在一邊是對暢暢濃濃的愛,一邊是暢暢對自己的背叛,雙重的壓力之下,鍾家慕感覺自己的精神快要崩潰了。他在兩者之間搖擺不定,他作為一個大公司的總裁怎麼樣也不能忍受自己心愛的女人這麼背叛自己吧,這讓他怎麼以後在公司裡面立足。再說了,席暢暢現在是一個公眾人物,孩子一出生他肯定會被別的圈子裡面的人所詬病的。

席暢暢聽出了鍾家慕的遲疑:“都到這個地步了,我還能說什麼花樣?你如果能出來就儘快出來,我幫你解釋一下。”

席暢暢難道現在連解釋一下真相都不願意了嗎?現在他們都對自己的懷疑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了嗎?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這個受害者居然還會爸爸的,要去找他自己要。專門給他解釋一下事情的真相。

這件事情就算解釋清楚了,她以後也要好好的把這件事重新審視一番,自己怎麼會這樣就被人所懷疑所輕視。

她作為一個大家閨秀,一直潔身自好,對別的的男人從來都不喜歡去過多的關注,甚至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只對鍾家慕的出現感覺到在意。但即便是這樣,在之前他們兩個沒有離婚的時候,鍾家慕還是一直不信任自己,懷疑自己,現在哪怕是他知道了之前的事情都是那個女人席蓉搞的鬼,他還信任自己,不斷的去懷疑他,甚至懷疑他自己肚子裡面的孩子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這就是他所做的改變嗎?不,他好像一點兒也沒有變,他還是剛愎自用,一點兒也不會為別人想設身處地的去著想的男人,這樣的男人真的值得自己託付一生嗎?

鍾家慕內心的聲音告訴他,立馬衝過去和席暢暢復婚,但是他的自尊心告訴他,他不能這樣做:“行,告訴我時間和地點,我晚上過去。”

他怎麼會不想和席暢暢復婚呢?他想暢暢,想起了每天晚上他看著自己空蕩蕩的大床,就想起了之前他們兩個沒有離婚的時候,他當時還特別的嫌棄暢暢,不想讓暢暢靠近自己,但是現在他卻怎麼樣也見不到暢暢了。

他很懷念以前的那種感覺,他以前甚至都不知道珍惜那種日子,現在想要那種日子也得不到了,這就是他現在這麼難過的原因。現在他要約自己出來說真相了,直覺告訴他,他不應該去,因為他覺得這件事情已經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必要了,自己已經按照調查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