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媽媽終於狐疑:“笑笑,你房間裡什麼東西老是響?”

“我去看看!”在席媽媽起身之前,席暢暢立馬放下水杯跑回去。

開啟門,迎面就是臉色難看的鐘家慕。

如果說被她推進屋子裡,他擺出的一張大便臉。那他現在的臉色,已經找不出任何的詞語來形容了。

“你要去相親?”疑問的句子,質問的口氣。

席暢暢擠眉弄眼,聲音壓得很低:“小聲點。”

鍾家慕擺出了一張怨夫臉,不過看她緊張兮兮的樣子,還是壓低了音量,不知是否由於刻意的壓抑居然聽起來有些哀怨:“你要揹著我跟不三不四的人相親?”

席暢暢再次沒有掌握重點,只是皺起眉頭:“什麼不三不四?”

鍾家慕一臉的理所當然:“除了我,其他都是不三不四的。”

歪理邪說!

席暢暢沒時間爭辯,只壓低了聲音很是嚴肅的諄諄教導:“你昨天沒睡好,待會好好睡一會,別再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最後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出去還帶上了門。

隱約還聽到她在外面解釋:“呵呵,桌子上的東西掉地上了。”

鍾家慕站在那裡,認真思考他走出去,跟席爸爸握手,跟席媽媽交談,然後把席暢暢打包帶走的可能性。

想到那個小鴕鳥會有的反應,還是搖了搖頭。

不能逼她太緊。

這樣已經不易,她認同了他,接受了他,所剩的只是等待。

他討厭等待,可是當知曉盡頭會有一個想要的結果在,等待似乎也並沒有那麼難熬。

合了門,這才回頭看了一眼房間,床上散落的小說,桌上圓圓乳黃的檸檬香盒,凌亂的桌子。

久違了的熟悉感。

他忽然放鬆了下來,這麼多天緊繃的神經全然鬆弛,一夜精神集中的駕駛與顛簸,今天卻只寥寥睡了一會兒,現今那種疲倦與睏意都湧了上來。

想想以某人一條筋的性格,既然現在認可了他,就絕對不會去相親。

倒在床上,腦子裡轉過這樣的念頭,他昏昏進入了夢鄉。

等到醒來看到外面沉沉的夜幕,和空無一人的房間,他才發現自己或許太過自信。

掛鐘的指標已經指向了八點,廚房裡依然空落落的沒有人用過的跡象。

客廳裡的空調關著,通氣孔都沒有一點的溫度,顯然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執行過。

席暢暢原本放在沙發上的手提包,也沒了蹤影。

一切證據指向一個事實……某人居然真的敢紅杏出牆去相親。

席暢暢一家人回來時已經過了九點,開了門,按開燈,席媽媽就皺起了眉頭:“怎麼一股子煙味?”

席暢暢心驚肉跳,努力做放羊的孩子,用力吸了兩口氣:“沒有啊,我怎麼沒聞到?”

幸好席媽媽操心的是另外一回事:“笑笑啊,你覺得今天那個小林怎麼樣?我看他對你印象挺好的,有沒有互相留個手機號?”

席暢暢大呼吃不消,支吾了兩句就回了房間。

推開門才發現整個屋子都是一片煙霧繚繞,鍾家慕靠在那裡一口一口的吸著煙。

席暢暢見過他幾次,勸過也沒用,可是從沒見過他抽得這麼兇,地上一層厚厚的菸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