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著席暢暢爬坑已經耗費了他的絕大部分體力,她們落腳的地方離劇組又遠,最後鍾家慕一路艱難的走到了劇組。

在外面寥寥無幾的工作人員終於發現了異樣。

他們衝過來,對著鍾家慕噓寒問暖,沒有人關心他背上的席暢暢。

都是常年在圈裡混的,自然知道這個應該關心誰,不應該關心誰。

他輕輕放下席暢暢,微微有點著急:“先找大夫給她看看。”

林業這個時候趕到他的身邊,看到他一身的擦傷,給他披上衣服焦灼的問:“這是怎麼了?”

他盯著席暢暢被抬走的方向,搖搖頭:“回帳篷裡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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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蓉這個時候剛從坑裡爬出來,天色已經黑透了,她一個人走在回去的路上膽戰心驚。

即便這樣她還是不忘記吐槽別人:“都怪導演,好端端的來什麼山上,這萬一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擔待的起嗎?”

她一邊生氣一邊踢著路邊的石頭,石頭滾入草叢發出沙沙沙的聲音。

這聲音聽的她頭皮發麻,加快了前進的腳步。

好不容易到了駐紮的地方,沒有一個人來關心她。

她那耍大牌的脾氣導致工作人員們一改她剛來組裡的態度,除了拍戲的時候,平時沒人搭理她。

誰都不想去招惹這樣一個火藥桶一樣的存在。

她正愁氣沒處撒,小助理過來叫她:“喬姐,導演叫你去找她一趟。”

這個時候找她,肯定是給她道歉的。心裡計劃著待會怎麼數落導演的話,她趾高氣揚的走進導演的帳篷。

帳篷裡的人讓她又驚又喜,是父親!

她衝過去一把拉住席安的胳膊:“父親,你怎麼來了,是不是想女兒了啊?”

席安的臉上沒有任何見到女兒的喜悅,他輕咳一聲。從席蓉的懷裡抽走自己的胳膊。

席蓉臉色一變,小心問道:“爸,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拉著個臉,是不是公司的事又讓你煩心了,我……”

席安打斷她的話:“我聽說你陷害你妹妹,真的假的?”

她有點慌張,不知道席安說的是哪一件事:“爸,你又聽說胡說什麼了,”她的目光看向導演,突然變得兇狠起來,指著導演的鼻子,“是不是他?是不是他挑撥咱倆的關係了。”

“蓉蓉!”席安的聲音充滿了威嚴,“怎麼給導演這個態度?我平時教導你的你都忘了嗎?”

她立馬收斂了自己本性,輕聲細語道:“我這不是聽見父親冤枉我,有點著急了嗎?”

席安冷哼一聲:“冤不冤枉的我心中有數。”

沉默不語的導演開頭了:“席小姐,你下毒陷害暢暢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

她這個時候哪有什麼時間思考來龍去脈,只能死不承認:“我沒有。”

導演繼續說:“你知道劇組做的飯菜裡每天都有素縷菜這個食材,故意叫人買了和它想衝突的植物放到席暢暢的房間裡面,讓她的臉產生中毒現象。”

“因為這種植物本身沒毒,這種食材也沒毒,所以如果不仔細調查,是不會有人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