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這洛陽府衙不同的是,在洛陽城,另一處金碧輝煌、壁壘森嚴的庭院內。

楚家的楚二少,此刻也發出了野獸般的怒吼。

原因無他,只是因為,他這一大早醒來,便接到訊息。

他楚家昨日,派出去執行任務的第二馬隊。大部分還是,他們楚家天機門,中挑選出來的精英。

這一夜之間,竟然都消耗,死亡殆盡。如何不叫這位,高高在上的楚二少寒心。

而此刻,更加讓楚二少氣急敗壞的是。他派出去的這些人,原本應該是阻擊。那幽閣的刺客。

但他一大早,接到的訊息,他楚家的人馬。竟然,跟那朝廷貴公公的馬隊,死在一起。

那現場看上去,就像是雙方人馬火拼,之後留下的戰局。

這下,楚家必然要招到朝廷、官府那幫廢物,永無止境的追詢。

他楚家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這其中的嫌疑了。

話說,這原本的一石三鳥之計。現在弄巧成拙,變成了把自己、把楚家帶進了永無止境的麻煩之中。

畢竟,這屠殺司禮監內臣,可是罪大惡極。

今日,他楚家這事,要是解釋不清楚。只會惹上更大的麻煩。他楚家會因此,徹底得罪朝廷,得罪司禮監,哪些惹不起的主人。

這不,這會兒那楚二少的怒吼,還在大廳內傳遞。

他實在想不通,為何如此精密的計劃,怎麼能夠弄成了這幅模樣。

難不成,真的是那蠢貨、二隊的隊長楚無情。在他的一再強調下,還是弄錯了阻擊的物件不成?要不然,該如何解釋,雙方的人馬,會死在一起,這無法理解的事情。

楚家的初二少,還在大吼之際,卻見那楚家,坐在大廳中央的楚莊主,此刻也是面無表情。

只見他,直勾勾的看著,那被楚二少當場砸碎的茶杯。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良久之後。

只見那,楚莊主緩緩抬起頭,像是對著空氣問道:

“那劉管事,出去多久了,為何,這個時候,還沒有任何迴音?”

雖然此時楚莊主的問話,還是那麼不卑不亢、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

但此間的氛圍之中,他那藏不住的暴烈之氣,想來也被今日之事,弄的很不開心。

只聽,楚家大廳內,那回復楚莊主的僕人,弱弱的小聲說道:

“劉管家,一早聽說此事。便一大早就趕去了那幽閣,直到現在未回。”

這楚家的僕人一說完,那楚二少差點跳了起來。

“什嗎?劉管事莫不是老糊塗啦!”

“我楚家的好手,死亡殆盡。這事還沒去找那幽閣算賬、之後,又讓我楚家將士,與那貴公公的人馬死在一起。

“這明顯,就是栽贓陷害,此事,指定與那幽閣有關。劉管家,這會兒跑去幽閣,難不成,還要去給那些骯髒的東西,送銀兩嗎?”

“幽閣那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雜碎,此次,真是給我楚家添堵。”

““爹”,我看我們也是該,給哪些幽閣的垃圾,一點點顏色看了。此次給我楚家,造成如此之大的麻煩,他們簡直,就是我洛陽的敗類。”

“壞了我們楚家的好事,不說,還要我們出銀兩,簡直禽獸不如。”

““爹,”要不我去,跟其他兩大家族合計下,我們三大家族,是該讓那幽閣的垃圾知道,這洛陽到底是誰主宰的。”

“這麼些年,那些不懂事的玩意,簡直不把我們,洛陽三大家族放在眼裡了。”

話說,這楚二少越想越氣,他那銀面具下,被氣到扭曲的臉,已經把臉上銀面具擠歪。

而那威嚴的,坐在座上的楚莊主,本來是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