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貴公公看到這樣的場面,一時也是語塞,竟然有些束手無策之狀。

不過嘴裡,還是斷斷續續的大聲的喊道:

“你們、你們,這是要造反啊!整麼,都是提前約好了的嗎?”

“別以為本公公,會被你們嚇著,好哇,好哇,趙大人我可算是看明白了。你們在這裡給本公公難堪,只怕就是想告訴京城的黃公公,天高路遠。他老人家,說的話在這裡都還做不得數了。”

“既然如此,那本公公就不打擾了。本公公立馬回去,當面給黃公公講明白。就說你趙大人,不把他老人家放在眼裡,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狗奴才到底能囂張到幾時。”

此時的貴公公,那說話的態勢,雖然嘴上強勢、可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些心慌。

畢竟,真如現在這樣,把百官都都下獄。

“他自己不但完不成乾爹,交代的任務,只怕也無法向乾爹交差。”

“並且,可能會帶給,自己的乾爹一身的麻煩。畢竟這偌大的洛陽城,百官或多或少,都跟著這京城有千絲萬縷的關聯。”

“這會兒,如果全部罷免,只怕是黃公公都沒這麼大的能耐。”

“事情要真的,鬧到那種地步,只怕黃公公,到皇上那也沒發交差。”

話說,就在貴公公,說話躲躲閃閃的時候,其實這趙大人,早就注意到了這位貴公公的神態。

這趙大人,能做到二品大員,本身就是處事圓滑的主。

眼光也是相當毒辣,這會兒明顯知道,這位貴公公,只怕是在強撐下不了臺。

看來一方面,自己剛剛的應對之策,效果初顯。接下來要找個機會,讓貴公公下臺,這樣或許才能緩和這尷尬的局面。

要說薑還是老的辣,趙大人立馬上前,抱拳恭維的說道:

“公公息怒、我等並非此意,並沒有不按黃公公的旨意辦事。”

“只是眼下,廖元吉大人的屍骨未寒。畢竟也是六品大員,我等意思,是先主辦其葬禮,先廖大人體面入土為安。”

“然後,在加大兵力全城收捕嫌犯。請公公放心,等廖大人安息之後,就算是挖地三尺,我等也一定將那該死的狗賊捉拿歸案。”

“到時候要殺要刮,都聽公公的排。”

趙大人,這話說的滴水不漏,合情合理。

就說,那貴公公,自是也猜透這趙大人之用意。

在說自己,確實也要一個合適的機會下臺,畢竟接下來,還得指望這些百官給自己辦差。

只見,那貴公公立馬附和道:

“趙大人這話倒是提醒了本公公,我乾兒子、現在屍骨未寒。我這個做乾爹的報仇心切,來了。還未去看看我那苦命的兒。那本公公今天就暫且先放過爾等、等明個兒本公公空出手來,定要追加爾等罪責。”

要說演戲,這位貴公公,跟趙大人比,好像更為高明。

這不,直到這會兒,說到他乾兒子,竟然都帶著哭腔。

當然,在場的百官,都心知肚明。這哪是哭他那兒子啊,只怕這位貴公公更加在意,自己乾兒子死了。

到底是誰,接管那個鹽運的位置。

畢竟那肥的流油的差使,朝廷各個部門都在關注。

要說,這個位置,好不容易落到他們司禮監手裡。又是司禮監,設立在洛陽,監視洛陽三大家族的據點。

他們整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棄這個位置。

這不,這位貴公公,在接到訊息的第二天,便趕到這洛陽城,看上去,比任何一個人都著急。

要說,這關係到各個人的腰包的事情,就連司禮監的黃公公也不例外。

畢竟,錢這東西在哪裡都有很大的用處。這也很好的解釋了,這位貴公公,為何一到洛陽便直接到官府。

而不是,他那所謂的,死了的乾兒子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