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武當,夜裡已經不是那麼涼了,崇山峻嶺之間,樹木叢生,每隔一段便有一座小亭,站在後山的最高處眺望,只有真武大殿一處還燈壁輝煌。

“汪一,你來武當到底是幹嘛的啊?習武報仇?”古晴站在汪一身邊,看著遠方問道。

“尋找穿越之術,說了你也無法明白,等明天你就知道了!”這時岑溪瑤插話說道。

“你還真相信我師父的話啊?岑溪瑤,你說實話,你是不是見我父母去世了,我又想著退學,就編了那麼一段穿越的話出來騙我的啊?我還差點就相信你了呢,害我千里迢迢的跑到這個地方來!”汪一看著岑溪瑤說道。

“哪有,我真的沒有騙你,難道我做了一場夢?可去年12月我身體不好在你家休息,藍飛兒留下的信上說得很清楚啊。”岑溪瑤腦子裡時不時的會出現很多過去和未來的場面,有時她自己都搞不清哪個是真的,可有些事發生後又和她經歷的不一樣,所以她有時也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一場夢,或者她腦子出了問題,畢竟高中時她是出了一場車禍的。

“去年,十二月,你在汪一家?”古晴似乎對這些問題才最感興趣。

岑溪瑤發現自己不小心說錯了話,便急忙解釋道:“古晴姐,你聽我解釋,去年我們大家去明城參加王勝軍的葬禮的,當時我身體不適,就去汪一家休息了一晚上。”

“一晚上?”古晴有點不開心的看著汪一。

汪一自知理虧,也忙解釋道:“你別誤會,當時丁丁也在的!”

汪一這麼一說,更是越描越黑。

“丁丁也在?汪一,你說我和你談戀愛後還和秦兆國牽扯不清,那你呢,還帶女孩子去你家過夜,一帶還是兩個?你真是惡人先告狀啊!”

汪一一時無語,雖然他一直和岑溪瑤、丁丁保持著距離,但畢竟他們幾個在一起的時間確實很長。

岑溪瑤也不知道再怎麼解釋,便說道:“不早了,天開始冷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溪瑤,你先回去吧,我還有話要對汪一說!”

岑溪瑤答應了,臨走時在汪一的耳邊輕聲地說道:“認個錯,服個軟,不然你老婆就真的跟人跑了!”

待岑溪瑤走遠後,古晴便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了之前想委託天元道長還給汪一的項鍊。

“汪一,這項鍊是你送我的,現在還給你!”

“你這是什麼意思?”

“汪一,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當初你把送我的項鍊後來送給了藍飛兒,你不覺得再送我項鍊,是對我的一種侮辱嗎?”

“你誤會了,那項鍊是藍飛兒自己搶去的,何況是你當初自己不要的!”

“你不要再解釋了,汪一,我們就這樣結束吧!我不適合你,你身邊有岑溪瑤、有丁丁、還有俞思穎,她們都是不錯的女孩子!”古晴把項鍊放進了汪一的手心裡。

汪一其實是個內向的人,本來他今天一開始見到古晴只是發發脾氣,只是沒想到現在古晴竟然心平氣和的和他要分手,他不知道怎麼解釋,只能默不作聲的跟著古晴一起下山回到了住處。

夜裡,汪一一夜未眠,情緒煩躁的他跑到了武當的藏經閣讀了一夜的經書,當他最後翻看到《道德經》,看到編著者叫李耳時,氣不打一處來。

“姓李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編出如此爛作糊弄世人。”汪一一氣之下竟然把這本從春秋時期遺留下來的古籍善本給撕了。

第二天一早,當打掃藏經閣的武當掌門的大弟子明淨進來後,發現躺在一堆碎紙上睡著的汪一時,一看,大驚道:“師叔啊,你這是闖了大禍了!”

汪一在武當的身份比較高,和武當掌門一樣,要不然這麼重要的藏經閣,他怎麼能說讓進來就能進來。而打掃藏經閣的人身份也不低,是武當現在掌門的首席大弟子。

但因為汪一的位階比明淨高,明淨也不能發怒,便去掌門那兒告狀去了。

“師父,太一師叔昨晚在藏經閣待了一宿!”

“那不是挺好的,我這小師弟頗有慧根,與我道家有緣,將來必能發揚我武當之道法!”武當掌門雖然只見過汪一一面,但經常聽說他這個小師弟深夜在藏經閣研讀的事情,所以對汪一充滿了期待,其實他不知道汪一可不喜歡那些道教的說教,他去藏經閣只是尋找武功秘籍而已。

“師父啊,徒兒有罪,沒有看管好經閣,師叔昨夜把我武當那本兩千多年的天書給毀了!”明淨跪在武當掌門的面前說道。

“什麼?你是說那本太上老君親書的《道德經》?”掌門甚是震驚。

“是的,師父,就是那本舉世無雙的經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