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自習到家後,汪一果然被他父母訓了一通。

“你說你,成績不好就算了,還打架,還追女孩子,就你這樣,人家女孩子會看上你嗎?男人,要有擔當,你現在學習不好,將來考不上大學,考不上大學就找不到好工作,沒有好工作怎麼養活老婆和孩子?”汪一的父親訓斥到。

“你這是教育孩子嗎?今天是告訴他早戀的危害。”汪一的媽媽指責起汪一的父親。

“我這不就是教育他不要談戀愛嗎?”

“你這是讓他不要談戀愛?難道學習成績好就可以談戀愛了?何況,我家汪一怎麼就沒有女孩子看上他了?”

於是,本來是訓斥汪一的家庭大會,變成了他父母兩人的戰場。

汪一是司空見慣了,樂在其中,自個兒跑進了房間。

“離婚,明天離婚,不離的是狗日的。”

每次汪一的父母吵架,都是汪一的父親以這句話收尾。第二天家裡又恢復了平靜,跟沒事一樣。

藍飛兒家同樣也在上演著大戰,不過,強勢的卻是藍飛兒,只見她站在沙發上對著她父母像是教育到:“你們怎麼就連自己女兒的話都不聽?我說了多少遍了,我和汪一什麼都沒有,我和他就是哥們。”

“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還哥們,成何體統。”藍飛兒的父親平時比較寵這個大女兒,所以說話語氣比較溫和。

“那不是哥們,是姐們,總之,我和汪一就只是好朋友而已。”

“和誰交朋友都行,就是不能和那個汪一。他成績那麼差,只會影響你的成績,你看看你這次退步的那麼厲害。”藍飛兒的媽媽說到。

“只可不怪人家汪一,是我自己發揮失常了嘛。”其實這也不怪藍飛兒,畢竟高中的知識她穿越過來,很多已經忘記了。

“你,反正我們說不過你,你自己的身體心裡要有數。”

“對哦,爸媽,你不知道姐開學那天有多厲害,一口氣從五樓跑到一樓。大氣都不帶喘的,還說身體不好,我看就是裝的。”藍飛兒的妹妹在藍心兒在一旁嗔怪到,但她沒敢講她姐暈倒的事情。

藍心兒比藍飛兒小一歲,正在上高一。從小她就知道她是為姐姐而生的,雖然外人都說她比她姐姐更好看,但家人對飛兒的愛更多一點,讓她心裡很是嫉妒,所以她與她姐的關係不是特別好,她經藏與她姐對著幹,拆她姐姐的臺。不過飛兒從不與她妹妹計較,每次吵完架,她都是主動去和好。

“心兒,你姐當真從五樓跑到一樓?”藍飛兒的父親問到。

“嗯,我同學看到的,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這學校怎麼搞的?竟然把飛兒的班級安排到那麼高的樓層。”藍飛兒的父親就是這樣寵飛兒,他不是去責怪藍飛兒,反而怪起了學校。

“爸,你這蠻不講理了吧,我們高三的組合正好是最上面一層樓四大班級啊。”藍飛兒覺得她爸爸真是太可愛了。

藍心兒就討厭他們這樣,本來每次好不容易把矛頭指向了她姐姐,最後卻突然調轉了槍頭,於是她生悶氣的回到房間學習去了。

第二天,20班班主任趙德光宣佈從第二天起,全場與1班對調,調到最下面一樓。就這樣這一屆高二的班牌搞得不倫不類的,20班明明是最後一個班級,卻排在了2班前面。

藍飛兒心裡很清楚,這一定是她父親做的,但她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的,只要不把她與汪一分在不同的班就行。

第二天,藍飛兒約汪一大課間活動時到操場有話說。

“汪一,我是個直爽的人,有話我就直說了。”

“嗯,飛兒,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是不是昨晚也被父母訓了,今天跟我絕交的?”

“哈哈,你想什麼呢?我家可沒人敢訓我,我在家可是大熊貓。你的意思是昨晚你被你父母訓了?來,讓我看看,你哪兒被揍了?”藍飛兒開玩笑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