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炔聲音極度冰冷:“到底是你的命重要,還是你的宗主印重要?”

古梵毫不猶豫:“當然是宗主印重要。”

孟炔抱著袁祉跳到一處粗壯的大樹上,任由古梵被碧波劍挑著衣服,不打算將他放下來:“你命都沒了,要宗主印還有個屁用?”

這是袁祉第一次聽見孟炔說這種粗魯的話,看得出來,孟炔是真的生氣了。

古梵卻比孟炔更加生氣,說道:“你不會懂的,你們這種人根本就不會懂我為了這個宗主印有多努力。”

孟炔也懶得理他,直接抱手靠在了樹邊,低頭觀察著樹下河狸精的動向。

剛才那群河狸精貌似被震暈了,所以並沒有發現他們落在了這棵樹上,此時正在四處尋找著他們。

一直躲在樹上不是辦法,得想辦法把它們引開才行。孟炔剛準備跳下去,用自己把它們引開,然後讓碧波劍把袁祉和古梵帶回去,結果還來不及往下跳,便看見一個綠色衣服的女子飄飄然出現在了空中,還衝他們笑了笑。

這個綠色衣服的女子,正是昨天的那個。

“我夫君要我來救你們。”綠色衣服的女子歡快地說道。

這是一個妖,但是不知道她是個什麼妖,見她如此胸有成竹的樣子,應該不是個小妖。準確來說,能修成人形的妖,都不差。不過這群河狸精也是修成了人形,所以兩個修成了人形的妖相對抗,誰輸誰贏真不一定。現在已知河狸精的優勢在於,它們是一群,而綠衣妖的劣勢在於,她是一個。

綠衣女子往下飛,飛到了河狸精頭頂上方,順便用腳把它們的頭挨個踩了踩,隨後呵呵笑了起來。

踩頭是何等侮辱?河狸精們抬頭憤憤地衝綠衣女子怒吼了起來。

綠衣女子皺了皺眉,說道:“你們的叫聲真難聽。”

河狸精衝綠衣女子一個不注意,抓住了她的腳脖子,然後將她扯得摔在了地上。她這一摔,河狸精們便紛紛笑了起來。

笑了幾聲,河狸精們隨即張著大口衝她咬了下去,還沒咬到,便被一隻巨大的翅膀給拍開了。一隻藍色的鳥從河狸精裡衝了出來,隨後用鳥腿瘋狂地蹬著河狸精。

兩個妖種都發了狠,藍光,橘光交錯著,光團中打鬥聲不斷,看來是惡戰,不過戰鬥沒有持續很久便結束了。光團中,一個綠衣女子飛了出來,理了理亂蓬蓬的頭髮,又轉過頭來衝孟炔他們笑了笑,小聲說道:“我這副模樣別告訴給我夫君。”

孟炔點了點頭,低頭看時,正好看見河狸精們在消散。

綠衣女子歡快地朝古樹後面飛了去,邊飛邊喊著:“夫君!”

隨後便見其他人都從古樹後面走了出來。

蘭子尤面色凝重地對著綠衣女子說道:“多謝。”

綠衣女子衝過去抱了抱他,結果剛抱到手便被蘭子尤給躲開了。綠衣女子嬌嗔道:“夫君,你在害羞?”

蘭子尤躲在姜月見後面,說道:“我不是你夫君,能不能請你不要再靠近我了?我真的不喜歡妖。”

綠衣女子聽了他這話,也不生氣,乖乖站在了原地:“既然你還不能這麼快接受我,那我等你便是,反正你又跑不了。”

蘭子尤眉頭皺得更緊了:“你到底是喜歡我什麼?怎麼才見了一面就這麼隨便了?”

“我喜歡你什麼?”綠衣女子想了想,“大概是喜歡你長得像畫本里面的郎君吧。”

蘭子尤有些無語:“就這種無聊的理由?小心其他長得像畫本里面郎君的人把你騙去做成烤雞。”

綠衣女子聽到這裡倒生氣了,她說道:“不許你說我是雞,我明明是隻鳥。”

“行行行,你離我遠一點我救承認你是鳥。”蘭子尤敷衍了起來,結果自己的盾牌姜月見卻突然被孟炔擄了去。

綠衣女子見蘭子尤沒了姜月見保護的驚慌模樣,笑了笑:“你怕什麼?我說了會等你就不會再輕薄你的。”

蘭子尤又退了幾步:“多謝鳥放我一馬。”

綠衣女子噗嗤笑了起來:“什麼啊?你說的話好奇怪啊。我叫阿曳,以後你就叫我阿曳吧。”

蘭子尤說道:“以後也不會相見了,你不必告知我名字。”

阿曳湊到了他跟前:“怎麼不會見?我會來見你的。”

蘭子尤被嚇得連連後退,結果反而被赫連珅給嘲笑了。

姜月見看著蘭子尤的動作笑了笑,隨後收回視線,看向了孟炔:“你沒有傷著吧?”

孟炔搖了搖頭,給她探了探脈相:“有月見的碧波相護,我不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