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炔則是笑了笑,說道:“我體內的毒一直都是這樣,我已經習慣了,所以捉妖按原計劃進行就行了。”

蘭子尤將他看了看,始終看到他臉色不太好,遂又擔心地問道:“孟哥,我看你臉色不太好,你真的沒事嗎?”

姜月見夾了菜給蘭子尤,說道:“他沒什麼大事了,你快吃飯,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就捉妖。”

蘭子尤低頭看了眼自己碗裡的菜,隨後拿起筷子:“好吧,那明天一早出發?”

“可以。”孟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隨後跟蘭子尤要了妖行圖。

妖行圖中顯示的兩個點,其中一個點是丹犀牛,那個點是在水舞坊,另一個點離水舞坊也不太遠,就在附近找找應該就能找到。

蘭子尤湊過來將妖行圖上的點看了看,隨後想了想,說道:“這兩個妖怪離得這麼近,我們當時怎麼沒發現呢?真是奇怪。”

赫連珅瞟了眼妖行圖,說道:“可能是這個妖怪善於隱藏吧,沒有丹犀牛這麼囂張。”

蘭子尤覺得赫連珅說得有道理,遂附和道:“可能真的是這個原因,但是如果這個妖怪善於隱藏,那我們要找到它就要頗費力了,帝京這麼大,肯定不會只有這一個妖怪,如果用搜妖陣的話,可能會被其他妖怪干擾,那我們就得慢慢排查了。”

姜月見說道:“沒事,就算它再善於隱藏,我們也總會把它揪出來的。我來用搜妖陣,儘量控制搜妖陣指向大妖怪的行蹤。”

蘭子尤一拍腦門:“被畫卷影響久了,我都還以為我們體內精氣不足,現在畫卷的影響不在了,月見便可以精準地用出搜妖陣了,那我們就不必擔心了。”

姜月見卻潑了蘭子尤冷水:“擔心還是得擔心的,你在花鳥魚蟲市場那個的葫蘆怎麼樣?你現在能用了嗎?”

蘭子尤摸了摸被他掛在腰間的葫蘆,說道:“用是能用了,但是不如我的寶葫蘆好。”

“那是自然的,若是隨便一個東西都能跟以前的法器相比,那以前的法器就不值錢了。”原本在吃飯的古梵突然插了一句嘴。

蘭子尤笑了笑,也沒說話,拿起筷子繼續夾起了菜。

孟炔將妖行圖一收,說道:“明天我們先從水舞坊為起點,往左邊擴散著找吧。這個點按理說離水舞坊不遠,但是位置不是太具體,所以找得細一些,會比較容易找到。”

達成了這個共識後,第二天一早,他們便出了客棧,直奔水舞坊去。

原先水舞坊的鋪子已經改名了,不再做賣藝生意了,害得他們找了一會兒才找到。

姜月見走到一個沒人的角落後,拿起劍畫了搜妖陣,隨後唸了口訣,搜妖陣上方便亮起了光團。只是這光團並不是只有一個,而是有好幾個,說明這附近有好幾個妖氣濃厚的大妖怪。

姜月見把光團握在手中,轉頭四處看了看,隨後說道:“往左走有兩個大妖怪,有可能其中一個大妖怪就是妖行圖上的妖怪,這兩個妖怪的距離不遠,我們可以一起行動,到時候視情況再決定不要不分頭行動。”

幾人互看了一眼後,都表示同意姜月見的決定,便一道朝著左邊搜妖陣所指的方向去了。

往左走不遠處,便是卞王府。卞王府倒是沒什麼變化,只是想起落珠的事情,姜月見就難免唏噓,其實人有好壞,妖亦是如此。

卞王府應該是有客人,王府裡面走出了一群人,其中有卞王,還有一個人站在卞王身邊,看起來身份不低。

卞王和那個人並肩走了出來,送那人到門口後,又寒暄了一會兒,見那人上了馬車,才回了府內。

馬車剛行了幾步便停了下來,那人從馬車上下了來,突然快步走到孟炔身邊,拉起孟炔的手便寒暄了起來。

那人激動地說道:“少俠,沒想到如今能在這裡見到你。”

孟炔看了那人半晌,卻沒想起來他是誰,遂問道:“你是?”

那人倒是沒有不開心,反而自我介紹了起來:“一年前你到來以來過,還幫我們築了一道屏障,保護了城中的女子,你忘了嗎?”

“來以?”孟炔顯然是沒想起來這個地方是哪裡。

那人又說道:“時間過去得有些久遠了,你忘記了也是正常的。我們那個地方之前鬧妖怪,會讓城中的嬰孩都死於非命,這些還是你告訴我的,然後這些死去的嬰孩會朝女人的肚子裡鑽,這些女人沒多久也會死。當時百姓惶惶不可終日,我也寢食難安,是你築了個屏障,把城中的女人都隱藏了起來,讓她們躲過了死劫,我真是要好好謝謝你才行。不過當時你說你有事要辦,回來再幫我們把妖怪解決了,城中的嬰孩便會沒事,城裡的和尚說你告訴他不要放捉妖人進城,所以我就把城封了許久,但是一直沒見你回來。你的事情辦好了嗎?之前城中的妖怪是被你殺的嗎?”

孟炔想了想,說道:“不是我,你應該是認錯人了。”

那人卻不相信是自己認錯人了,繼續說道:“我怎麼會認錯人?我是李勻啊,你不記得我了?”

孟炔則是笑了笑,禮貌道:“不好意思,你真的認錯人了。”

李勻半信半疑地看了看孟炔,見他態度堅決,便笑了笑:“縱使是我認錯人了,你也許那位少俠很是相似,既然這樣,那便是緣分,我的王府就在來以,到時候你可以來找我,我定好好招待招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