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祉說道:“我已經說完了。”

蘭子尤反應了過來,點了點頭,隨後看向赫連珅。

赫連珅見蘭子尤等他接著說,遂說道:“古梵,你可以開始說了。”

古梵依舊靠在門邊,聽見赫連珅說話後,才開口道:“我沒什麼好說的啊,我才加入你們,總不會連我都懷疑吧?”

赫連珅說道:“你莫名其妙加入我們,總該有個理由吧?”

古梵挑了挑眉:“理由我記得我說過了吧。我去榷雲山辦事,碰巧看見你們,就跟了過來。”

赫連珅看著他:“為什麼要跟過來?還一聲不吭?”

古梵表情莫名:“哪有這麼多為什麼?我想跟就跟了,沒有理由,愛信不信。”

此時氣氛已經降到冰點,蘭子尤急忙調節氣氛道:“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大家都不是奸細,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有點多,所以心中有疑慮是正常的。”

“你呢?”古梵看向蘭子尤。

“什麼?”蘭子尤問道。

古梵盯著他:“我們都被懷疑了,為什麼你們三個不解釋解釋呢?”

“我們……”蘭子尤皺了皺眉,“我們解釋什麼?”

古梵繼續說道:“我們都有嫌疑,難道你們三個就沒有嗎?總該說些什麼吧?”

古梵徹底把蘭子尤給弄懵了,他一開始就是跟著姜月見一起去帝京的,現在要他解釋,他能解釋什麼?

蘭子尤的解釋顯得有些蒼白了:“我應該沒有可疑之處吧。”

“小葫蘆是我叫上的,幕後之人不知道我會叫誰陪我一起,所以他是偶發性不是必然性,他不可能是奸細。”姜月見說道。

“那有沒有可能是你就是這個幕後之人?”古梵突然提出了一個設想。

他的這個設想讓在場的人都愣了愣,隨後蘭子尤說道:“如果月見是幕後之人,那她的目的是什麼呢?為了自殘?”

古梵擺了擺手:“我一時嘴快,不過也要把所有可能性都想到才行啊。”說完,他看向了孟炔,“孟少俠,該你說了。”

孟炔抬起頭來看著他,隨後說道:“你可以把你的疑問提出來,我會解釋。”

孟炔這樣子說,把古梵給整不會了,他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負責說,至於疑問,我剛來,不清楚。”

蘭子尤坐過去拍了拍孟炔的肩膀,說道:“孟哥絕對不可能是奸細,他為了救我們,暮隕劍都不要了。如果他是奸細,這個代價也太大了吧。”

孟炔說道:“我一路走來,一開始是為了月見,現在還是為了查出幕後之人,我需要一些真相。”

見孟炔表情嚴肅,其他人也不好追問他想要的真相是什麼,畢竟這個屬於個人隱私。所以把所有人都懷疑了一遍後,袁祉也不再說什麼了,只是盯著赫連珅看了看,隨後轉身出了房門。

這件事情總算告一段落了,蘭子尤鬆了口氣,叮囑姜月見好好休息,便也出了房門。

待所有人都出去後,孟炔才看著姜月見,說道:“你怎麼不問我想要什麼真相?”

姜月見理了理被子:“等你找到這個真相了,我不就知道了?不必多問。”

孟炔坐過去拉著她的手:“月見,你還從未問過我的身世,你就不好奇嗎?”

姜月見看著他:“我覺得一路走來經歷的事情已經足夠讓我瞭解你了,其他的你該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孟炔垂了垂眼,隨後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剛才蘭子尤帶過來的吃食你看看想不想吃?如果不想吃這些,我去重新買一點回來。”

她搖了搖頭:“我覺得有些困,想睡一下,等醒來了再吃。”

“好。”孟炔幫她蓋好被子,起身開啟了房門,“我不走遠,醒了叫我。”

可能是正在傷病其間,她睡覺的時候,總覺得傷口疼,額頭也有些燙,所以總是睡不安穩。索性起來喝杯水,潤潤嗓子。

剛睜開眼,她便被嚇了一跳,她看見赫連珅正坐在床邊看著她。

她順了順氣,說道:“你坐在這裡盯著我幹嘛?嚇死我了。”

赫連珅則是笑了笑:“你不知道我來了?”

姜月見坐起身來:“我怎麼會知道?”

赫連珅起身給她倒了杯水:“看來你受的傷真的很重,睡得有些死了,以前你睡覺的時候都是很警惕的。”

姜月見接過水杯,喝了一口,隨後說道:“從畫卷出來後身子有些發虛了,確實沒有以前警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