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見問道:“怎麼這樣問?”

蘭子尤說道:“以你剛出畫卷的身體狀況來說,連著用出兩個劍陣真的不太容易,所以說你的功力應該更上一層樓了。”他頓了頓,又說道,“之前暮隕劍剛將劍俠殺了,我們便看見遠處天空變了顏色,剛好就是噬妖劍陣的顏色,所以我們才能找到你。”

“不會吧。”她調侃道,“我不用噬妖你們就找不到我?”

蘭子尤愣了愣,隨後撓了撓頭,最後誠懇道:“得花些時間。”

門外突然傳來了吵鬧聲,他們終止了話題,皆轉頭看了過去。

不多時,房門被開啟了,袁祉頗為氣憤地衝了進來,身後還跟著赫連珅和古梵。

袁祉進來後先是愣了愣,看見姜月見醒了過來,她微微收斂了怒氣,走過來說道:“我看你的傷很重,現在有沒有好一些?”

姜月見點了點頭,問道:“你剛才怎麼了?我看你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哦……”袁祉支支吾吾了一會兒,說道,“沒什麼,就是想早點離開這裡。”

聽到這裡,赫連珅走了過來,看著袁祉說道:“你來不就是為了把事情問個清楚的嗎?現在遮遮掩掩做什麼?”

一聽赫連珅說這話,袁祉瞬間火又上來了,她瞪著赫連珅,說道:“我遮遮掩掩?你這樣我真的是懷疑你,你明知道月見剛醒來,她傷得多重你也清楚,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赫連珅皺了皺眉,說道:“我比你更關心月見,但是事情應該分開來算,不應該混在一起,一碼歸一碼,現在該說什麼就說什麼才對。”

袁祉更氣了,秀眉幾乎豎了起來:“什麼一碼歸一碼?我看你就是打著關心月見的旗號,給自己開罪。”

赫連珅也按捺不住了,拳頭捏了又捏:“什麼是給我開罪?我有什麼罪?你別張口就來,說話要講證據的。我讓你現在把事情說清楚,難道是為了給自己開脫?如果我要給自己開脫,就應該攔著你,不讓你說,你簡直是邏輯混亂,說的話狗屁不通。”

蘭子尤見赫連珅罕見地生氣了,急忙上前攔住了他捏緊拳頭的手,隨後當起了和事佬:“有話好好說,你們倆都別這麼大火氣,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坐下來就能解決了。”說完,他急忙又搬了兩個凳子過來,一邊放了一個,然後又招呼著她倆坐了下去。

袁祉剛坐下,便又冷哼了起來,說道:“我覺得這事解決不了。”

姜月見盯著他倆看了半晌,聽他倆的對話聽得雲裡霧裡的,什麼開罪?怎麼還說到開罪了?赫連珅犯事了?

她實在忍不住了,在袁祉一聲冷哼後,她終於問了出來:“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什麼都聽不懂?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姜月見問完後,孟炔和蘭子尤皆點了點頭,隨後認真地看著赫連珅和袁祉。

原本吵得正起勁的二人突然又不說話了,各自抱著手,靠在椅子上,不看對方。

見他倆又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孟炔輕咳了一聲,稍稍緩解了氣氛,隨後看向古梵,問道:“你跟著他倆進來,應該知道他們到底在為什麼吵架吧?”

古梵抱著手靠在門邊,聽見孟炔說話後,他點了點頭,說道:“袁祉懷疑赫連珅是奸細。”

奸細?這又是哪跟哪?怎麼一會兒開罪,一會兒奸細的?真是越來越聽不懂了。

赫連珅接話道:“她是瘋了,才會這樣懷疑我。”

袁祉開口跟他爭論了起來:“我瘋了?你自己有多可疑你自己不知道嗎?”

赫連珅冷笑了一聲:“我怎麼可疑?就憑你說的那些?你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給他們聽聽,看看他們覺不覺得我是奸細。”

袁祉頓了片刻,隨後略顯底氣不足地說道:“你們相處這麼久了,他們當然不會懷疑你,就算你不正常,他們也不會往那方面想,所以我說了也白說。”

赫連珅說道:“既然你不說,那就請你閉好你的嘴,不要隨便往我身上扣屎盆子,怪噁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