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幾位不太願意配合,那就得罪了。”人群中這個聲音剛落,他們便失去意識了。

醒過來時,姜月見發現自己身處一間貌似廚房的地方,手腳都被捆著,捆得結結實實,動彈不得。

她動了動嘴,發現喉嚨疼痛難忍,像是許久沒喝水了一般。

“醒了?你還好嗎?”身後傳來孟炔的聲音。

她扭過頭去,發現身側躺著其他幾個人,皆還沒醒過來,只有孟炔靠坐在她身後,雖然清醒了,但是看樣子也是動彈不得。

她清了清嗓子,努力說出了話:“你怎麼樣了?”

孟炔用手肘輕輕碰了碰她,為了讓她安心些:“我很好,還能動,只是這個繩子捆得太結實了,我掙脫不開,你能掙開你身上的繩子嗎?”

姜月見動了動手腳,發現繩子真是捆得太緊實了,她的手腳完全沒有活動的餘地,更別說掙脫了:“不行,動不了。”

“好,我知道了。”孟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你知道了?”她問,“就這樣?不想辦法掙脫了?”

“嗯,你先休息休息吧,養好精神,今晚再走。”孟炔乾脆直接閉上了眼睛,真的不再掙扎了。

她扭過頭去看了看孟炔,隨後說道:“你真的決定就這樣坐以待斃了?”

孟炔睜開眼睛來看著她:“不是坐以待斃,而是坐等時機。我們這種情況,不一定真是這個繩子有多神奇,主要問題在我們身上。”

“什麼意思?”

孟炔情緒平穩,像是早都猜到了一樣:“我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為被下藥了。現在我們掙不脫身上的繩子,也是因為這個藥的藥效還沒過去,所以等到晚上,我們就能出去了。”

“晚上藥效就能過去了?”蘭子尤突然醒了過來,“那些人知道藥效會過去,難道不會給我們再下一次藥?”

孟炔笑了笑:“醒了?醒得夠慢的。”

蘭子尤挪了挪身子,坐到孟炔身邊:“別扯開話題,快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孟炔想了想蘭子尤剛才問的問題,隨後說道:“他們確實知道我們身上的藥效會過,但是不一定還會再給我們下一次藥。因為他們對段氏子的追求太狂熱了,一定等不及的,所以在藥效失效之前,他們便會把我們帶出去。”

“為什麼一定會在今晚帶我們出去?”蘭子尤又問道。

孟炔說道:“因為我們這個時間才醒來,他們肯定是知道的,所以掐著時間過來,也應該就是今晚。”

“為什麼掐著時間過來,就會是今晚?”蘭子尤愣了愣,隨後看見孟炔伸手指了指窗戶外面。他朝窗外看過去時,發現外面天色已經擦黑了,所以掐著時間算,他們確實會今晚來帶他們走。

見孟炔算到如此地步,蘭子尤由衷地說道:“佩服佩服,孟哥,你真的是心細如髮。”

面對蘭子尤的誇讚,孟炔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情緒波動,只是閉上眼睛,說道:“先休息一下吧,剛才一直是在昏迷的狀態,如果休息不好,等下沒有辦法跑。”

蘭子尤乖巧地閉上了眼:“好的,聽你的。”

在其他人醒過來沒多久的檔口,門外便響起了開鎖的聲音。

蘭子尤對孟炔豎起了大拇指,隨後表現出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隨時準備跑。

孟炔衝他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放鬆些,我們現在藥效還沒完全過去,有可能連繩子都還沒掙脫就又被下一次藥了。等他把我們的繩子解開了,我們再跑。”

蘭子尤皺了皺眉:“要是他們不給我們解繩子呢?”

蘭子尤話剛說完,門便被開啟了。

他糾結了一瞬,最後還是聽了孟炔的話,表現出了一副不想反抗,隨遇而安的模樣。

來人將屋子裡的人都打量了一番,隨後將他們一個個拉了起來,然後說道:“你們跟在我身後,繩子不會給你們解開的,你們可以邁的步子小一點,這樣就不會摔倒了。”

等那人轉身後,蘭子尤才對孟炔比了口型:“你不是說他們一定會解繩子嗎?”

孟炔以口型回應他:“會解的。”

那人帶著他們來到了一個寬敞的屋子,屋子裡圍坐了許多人,仔細辨認去,能依稀記得在座的幾個是今早圍著看告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