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媽媽就變得奇怪了。漸漸地、漸漸地……就像是有螺絲掉落的機器一樣壞掉了。一開始是把我喚作哥哥的名字。不對哦,我不是由納,是希蘭。雖然這麼回答後就會道歉然後訂正。之後就變成了不是說出了就改正的地步。”

米沙將緊緊握住的手,用另一隻手重疊上去。是為自己的戀人至今為止的人生而心碎。僅僅是這樣的行為,希蘭就開心得不得了。自己渴求的正是這種事情,強烈地如此再度確認。

“母親變成了把我作為父親和由納哥哥,互動幻想重疊的狀態。”

過去的希蘭沒有這種喜悅之情。

“被當作父親的時候是一邊哭著一邊捶在我身上。被當成哥哥的時候,只是說著你到哪去了緊緊地抱著我。這種狀況持續了幾年。”

希蘭不希望認為自己是可憐的但是。

“我也已經,你看,進入成長期後也長高了。我實際上也不像父親或是哥哥吶。你看,這應該……是好事情、我想到。”

已經不認為是幸福的孩子了。回憶起孩童時代也並不覺得快樂。

代替無法工作了的母親我開始外出工作,回來的時候遭遇了痛苦的事情。

“我被從誤認為某人的狀況中解放了。”

是那個的連續。

“但是,又成了別的詛咒。”

是悲傷的連續。

為了斷絕來往,彼此遠離是必要的。

“媽媽已經不知道我是誰了。也不記得小的時候的我了。戴麗特告訴了她。最近就開始尋找著我,稍微,不覺得有些好笑麼。我的話一直一直一直都……”

正因為是家族,所以遠離才是必要的。

“明明一直都在身邊。”

雖然可能會被說薄情,但是希蘭不想讓步。這件事情村裡的人的話都知道的,不過外人的話米沙還是第一個。

成長起來,開始工作,奔向了外面的世界,在那裡和邂逅的女性戀愛後終於從悲傷之中解放了。不希望、這個再被妨礙了。

“所以才不和媽媽住在一起。”

希蘭終於拼盡全力將抓住的幸福拉到了身旁。

回到家裡的時候,說著正等你們回來呢的戴麗特出來迎接了他們。手上捏著幾封書信。這似乎是在他們二人不在的時間內送來的。

從身在遠方無法出席婚禮的親戚友人那裡收到了祝福的電報。希蘭和米沙居住的街道里這裡有些遠。本來的話要是把母親放著不管在街上舉辦儀式就好了的,但是米沙並不允許那樣。因為就算是隻有單親還存在,還是讓她能夠看到會更好,像這樣說著請求了。為此,現在和他們有著交友關係的人們也變得不能來參加儀式了。

“這種東西的話……婚禮的做法要怎麼辦才好呢?”

年長的戴麗特恭恭敬敬地詢問道。

“這個的話、只要滿懷誠意地朗讀的話就好了唄。沒有誰可以拜託麼。”

希蘭和米沙互相看著彼此。兩個人都,是在沒有請求身邊的年長者教過的狀況下長大的所以儀式的做法也比較草率。

“這可就難辦了呢……這附近的話……雜貨屋的老闆娘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