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斯南闕說。

姜自勵沒動。

她怕過去就回不來了。

唯恐自己和那些海鮮一樣,進了鍋裡,被斯南闕吃了。

斯南闕低頭,眼角帶笑。

他慢條斯理走過去,捏住姜自勵的手:「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要跟我反著來?」

他的聲音很溫柔,溫柔如夏夜晚風。

「我有那麼不聽話嗎?」

斯南闕俯了俯身:「姜自勵,你是我見過最不聽話,最難哄,最難搞的女人。」

姜自勵感覺自己心臟被羽毛輕撓了下。

她望著他湛藍的眼球,她的影子裝在裡面。

「是你叫我不要太乖的,忘了嗎?」

斯南闕無奈,是啊,這話他親口說過。

捏著姜自勵的手,她的手心有一層薄薄的繭。

這是無數個日夜,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推舉,多少次俯臥撐,多少次划船機,用她的勤奮和努力化成的繭。

斯南闕慶幸不早不晚就在此時遇見了姜自勵。

如果再早一點,心裡只有怨念和恨的斯南闕一定不會珍惜姜自勵。

如果再晚一點,斯南闕恐怕已修煉成不會動凡心的魔鬼。

「你就快畢業了。」斯南闕說。

「還有大半年。」

「到時候我給你開一份破格錄用通知書。」

「用不著。」姜自勵傲嬌的揚著下巴:「御空國際的各項考核我都要參加,不拿第一就江湖再見。」

斯南闕悶悶的笑出聲,眼底盪漾開一圈圈寵溺。

「這麼自信?」

「那必須,姐就是這麼自信。」

斯南闕勾唇,他喜歡自信的女人,喜歡永遠像太陽一樣的姜自勵。

斯南闕吻了上去,剛擦到姜自勵的唇邊,心中的火苗呼啦啦燃燒著,就被姜自勵推開。

「水開了!」姜自勵指著廚房的鍋。

斯南闕揉揉眉頭,長長的撥出一口氣,把心中那團火澆滅了。

一桌海鮮大餐做好,姜自勵和斯南闕面對面用餐。

斯南闕只給兩個女人做過海鮮,一個是斯緋月,一個是姜自勵。

「想喝酒嗎?」斯南闕問。

姜自勵想了會兒:「也行。」

她常年自律,少吃糖少喝酒,不抽菸不蹦迪。

斯南闕站起來,扯過姜自勵的手,十指相扣去了酒窖。

「你家原來這麼大……」姜自勵跟著斯南闕,坐室內電梯到了負一層。

酒窖恆溫,酒櫃上亮著橘黃色的燈。

斯南闕問她:「想喝哪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