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內的折雲笑噴了。

開著車窗,迎著風,斯南闕將姜自勵的那些話聽得一清二楚。

——我把她打哭了,你也想被我打哭嗎?

——我做不了你女朋友,但我可以做你奶奶,你做不做我孫子?

囂張,太囂張了。

斯南闕都想給姜自勵出一本懟人語錄了。

斯緋月這丫頭說,她和姜自勵被人欺負,看姜自勵生龍活虎的精神頭,一派威風凜凜,簡直就是小老虎出山,天不怕地不怕,誰能欺負她?她不欺負人就不錯了。

姜自勵用不著誰替她出頭,她不是需要庇護的幼兒園小朋友了。

斯南闕倒是不氣,反而笑吟吟的給斯緋月發了資訊。

【我約了骨科醫生,晚上就去找你截肢。】斯緋月嚇死了。

就聽車窗外,斯流風又氣又笑道:「行,你很行。」

「我沒見過你這麼狂的女人,別說女人了,敢在我面前這麼狂的男人我也沒遇見過。」

「我今天不打你,但是你給我聽好了,我不會放過你!」

說完,斯流風俯下身,貼近姜自勵,仔仔細細的看著她姣好的容顏。

她美的過分,不像人類,像天上的仙。

「我還會來找你的。」

說完,斯流風帶著一幫人風風火火的走了,姜自勵攥緊的拳頭慢慢鬆弛。

「呼……」她長舒一口氣。

她是想賭一把,賭斯流風再狂妄自大,也不敢在高等學府裡動手打人。

她更是賭斯流風是欺軟怕硬的人,不能在這種人面前露怯。

果然,姜自勵堵了兩條全中。

害怕是有的,不過人已經走了,沒什麼好怕了。

忽然,身側有人幽幽說道:「怕了?」

剛剛放鬆的肩膀再次繃緊,姜自勵抿唇看去。

斯南闕?

他怎麼來了?

「我沒怕。」姜自勵咬咬唇,口是心非。

斯南闕溫和一笑,沒拆穿她。

「走吧,陪我吃飯。」

「你不是在國內嗎?」

「嗯。」

「那你這次來木託唯亞是專門找我吃飯?」

斯南闕雙眸幽深,看著直女姜自勵。

給她來硬的是絕對不好使。

斯南闕眼神一轉,說道:「斯緋月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