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心念斗轉之間,姜自勵有一瞬間窒息的感覺。

木蝶花淡淡的香氣就在鼻尖,男人的神顏快要讓人淪陷。

可是她回過神來,又開始怨斯南闕。

——狗男人,知道出現了?

——玩失蹤,玩冷暴力,玩親完就跑欲拒還迎?

——眼沒瞎,手沒斷,不會回微信?

——我真的很討厭已讀不回。

——姐不會原諒你了,姐要在你的墳頭蹦迪開趴體。

斯南闕看著姜自勵慢悠悠站起來,掖了掖耳鬢的髮絲,揚了揚高傲的下巴,紅唇妖冶,英氣十足。

她像是沒有看見他,蔑視著走過去。

斯南闕拉住姜自勵的手腕,迫使她停下腳步。

淅瀝瀝的雨中,遠處便是紅色的教堂,教堂的頂端鑲嵌著一顆一斤重的紅寶石,卻不及眼前的女人吸引人。

「怎麼,看不見我?」斯南闕俯身平時姜自勵的眼睛,身上似有若無一股藥味,但被他身上的玫瑰香味掩蓋的極好。

姜自勵的眼睛極美,極有特點。

他喜歡她的下三白,有點兇,又有點萌。

姜自勵微微一笑:「我一向無視髒的東西。」

斯南闕不氣反笑:「我沒回你資訊,生氣了?」

姜自勵樂了:「生氣?為什麼?男寵還不有的是,我巴不得你趕緊消失騰地方。」

說完,自顧自往前走,理都不理臉色焦黑的斯南闕。

斯南闕低頭,邪邪的笑,舔著嘴唇內壁。

男寵?!

小丫頭嗆起人來比辣椒還猛。

斯南闕跟了上去:「我告訴過你,我有事要去處理一個月。」

「哦是嗎?」姜自勵完全沒聽進去:「那現在我也告訴你,我有事要處理,請你離我遠一點。」

一輛藍色電車停在站點,正是姜自勵要搭乘的,她姿態輕盈的跳了上去,斯南闕也跟了上去。

老式電車最後一排沒有窗戶,斯南闕為了不被擠到傷口,獨自站在最後一排人少的地方。

姜自勵則找了座位,整理裙角落座,從包裡拿出一本全外語的書在看。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她已經能自學木託唯亞的語言。

斯南闕看向暗處的女人,美麗且危險,是天山上的雪蓮,是荊棘從裡的薔薇,為了她,一不小心就要喪命。

車子拐彎的時候,斯南闕右手把住扶手。

姜自勵餘光看去,男人的左手似乎很不方便。

他的後背崩的筆直,姿態並不放鬆,但是有寬大的大衣遮蓋,不仔細看看不出來他的不自然。

雨從外面吹進來,打在斯南闕的側臉上,他微微低著頭,脖子上沾了雨珠。

沐雨的黑玫瑰。

這也太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