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莎拉蒂還是在離醫院不到5公里的路邊緩緩停了下來,熄了火。王嘉略發瘋般猛烈的敲打著方向盤,幾次發洩後他從上衣口袋裡取了支菸,插在唇間,吸了一口,這似乎對他有所幫助。當焦慮的心情逐漸緩和時,那該死的手機螢幕上赫然顯示著10通未接來電,毋容置疑,均為同一個號碼。他本想回撥過去,思前想後還是選擇了放棄,甚至當他駕車離開時順手將手機卡取出、折斷、拋到了路邊枯萎的草叢中。

可是另一部常用手機突然響起了王嘉略最不想聽到的那款鈴聲,很顯然那是老丈人打來的。

“不好啦,梓怡不見了!”電話那頭傳來哭天喊地的叫聲。

“什麼,不見了,那是怎麼了?什麼意思?”王嘉略像是在聽天書,一頭霧水,“我早晨離開時,不是還處於昏迷狀態,難道她醒過來了?”

“沒有甦醒,一直處於昏迷狀態,只是宋家肚子太餓我便帶他去醫院周邊的餐廳吃飯,而你丈母孃陪護期間中途去了趟衛生間,誰知回來時病床上就沒人了。”宋悅祥慌張的解釋道。

“有沒有問過護士?他們有沒有看到,一個大活人不可能平白無故地消失吧,更何況還是個臥床不起的傷者。”王嘉略又驚又喜的問著,“實在不行,去調監控,我馬上就到了。”

“護士都說沒有見到,而且說巧不巧的是醫院最近在翻修,整個住院部的監控都是騙人的裝設,已經停用了接近半個月了。”宋悅祥埋怨著說道。

“就這樣,我已經到樓下了,見面再說吧!”王嘉略說。

當他來到病房時,像頭豬一樣汗流浹背,明顯一路小跑過來的。看著空蕩蕩的病床,王嘉略頓時也沒了主意,臉上寫滿了困惑。思索再三,他決定再次撥打求救電話,只不過還未撥通,他突然想到了今天早晨在停車場碰見的記者,或許他們有線索,於是他果斷掛掉電話,開始翻找白記者的電話號碼。

黃天不負有心人,還好沒有丟失。就這樣王嘉略越顯唐突的撥通了對方電話。

“好久沒聯絡了,王總!”對方興高采烈的說道,“今天怎麼有時間想起我了,是不是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儘管說。”很明顯,這位白大記者話裡有話。

“也沒什麼事,就是今天在某個醫院停車場遠遠看見了兩個人,感覺其中一位特別像你,因為當時自己有急事就沒來得及打招呼,所以我打個電話確定一下,要真是你的話,還真對不住啊。”王嘉略假裝客氣的說道,但卻讓外人聽起來特別舒服。

“王總呀,我今天還真是去了趟醫院,而且還發現了個大秘密,你想不想聽?”對方語氣中透露著不屑,似乎此刻局勢由他完全掌控。

“你說來聽聽。”

“嘖,嘖,王總,你一向是個聰明人,今天怎麼回事呀!

“說個價吧,宋氏家族有錢,只希望能買來可以立馬兌現的承諾。否則,你有可能在玩火自焚。”

“你妻子被捅傷昏迷不醒住院的事,我已經很清楚了,本來想著今晚連夜擬稿準備明天報個猛料,誰知收工離場時,卻發現有個帶著黑色低簷帽的30歲出頭的男子偷偷摸摸的跑進了你妻子的病房,想必接下來發生的事我就不用多說了,過會傳你幾張清晰可見的照片,至於價錢嘛,我想宋氏家族會讓人滿意的,畢竟這直接取決於我是否可以守口如瓶。”記者繼續輕蔑的威脅道。

“你聰明過頭了,小心埋下禍害。”

“沒關係,等收到照片再談也行。”白記者尖刻的嚷道。

大概過了兩分鐘,王嘉略手機上收到了三張照片,這讓他眼珠幾乎鼓了出來,下嘴唇險些掉到大腿上。老天,那位陌生人正在親吻著自己昏迷不醒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