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無視了管事面上的困惑,他顫顫巍巍的行至了葉大人和陳牧的面前。

他不知陳牧的身份,但見葉大人對陳牧恭恭敬敬。

縣令能猜到陳牧的地位定然是比葉大人高的。

一想到這兒,那縣令額頭冒出層層冷汗。

他膝蓋一軟,撲通一聲便跪在了陳牧和葉大人的面前。

兩人不動如山,一旁的管事卻被嚇得瞪大了眼。

他不敢置信的看看縣令,又看看站在一旁的陳牧和葉大人。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震驚地說道。

“縣令,你這是怎的了?這兩人不過是普通富商而已,還是從外地來的,你是不是認錯了!”

“就是他們兩人將那些難得的珍果賣給我的,您可莫要認錯人啊,如若讓他們明白得了威勢。”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眼前一道影子一閃而過。

是那縣令身邊的衙役衝上,又踢出了一腳,將那管事踢的就地打了幾個滾。

那管事捂住胸口,咳出了幾口血。

他抬頭向著縣令的方向看去,聽到縣令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這是不信我了?這二位都是從京城來的大人,是職位高於我的大人。”

“你在如今如此對待二位大人,如若他們大怒,要了你和曹商戶的性命,我可不管!”

管事聞言愣了愣,而後陡然瞪大雙眼。

他不敢置信的抬頭向著陳牧和葉大人的方向看去,他連連搖頭。

不可能!

怎麼可能是從京城來的大人,他又哆哆嗦嗦的看向縣令。

縣令對著陳牧和葉大人磕了幾個響頭。

那管事終於扛不住震驚,倒抽了一口冷氣,竟是就此暈了過去。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在剛剛對待二人時,是用何種態度,又說了何種言辭。

一細想,他便覺渾身泛冷。

眼見著那管事已經暈倒,陳牧嘆了口氣,抬頭向著縣令的方向看去。

“我不知這管事去找你時是如何說的,我也懶得計較這些。”

“這管事和其背後的商戶,將我和葉大人從南境小城運來的果子翻了數倍價格賣出。”

“我們之所以將那些果蔬運來,是為了讓這城中的百姓都能得機會嘗一嘗。”

“結果我倒是沒有料到,他們竟如此貪心。”

縣令聞言,抬手擦了一把額頭冒出的冷汗,又連連叩首。

他不知陳牧的身份,但聽陳牧這語氣,縣令猜測陳牧多是位高權重之人,甚至有可能是葉大人效命之人。

這念頭從他的腦海劃過,縣令打了個哆嗦,對待陳牧和葉大人的態度越發的恭敬了幾分。

“我明白,這商戶內的管事和富商辜負了二位大人的心意,是他們的過錯。”

“我這就讓人將這鋪子內的瓜果盡數收了,交給更有良心的商戶,讓他們以正常的價格賣出。”

陳牧滿意點頭,他對著縣令使了個眼色,縣令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站起,輕舒了口氣,又對著陳牧和葉大人說了幾句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