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大人立刻站起身,對著陳牧拱了拱手,陳牧見狀,搖了搖頭。

這幾個農戶不知陳牧的身份,他們互相對望了一眼,而後立刻便皺緊了眉頭。

他們沒有多言,面上卻有心虛之色。

陳牧瞧見他們如此,便知自己猜的沒錯,他在堂中坐下,對幾個大人說道。

“這樣吧,你直接去這幾個農戶的孩子所在的莊子,將那幾個百姓帶來,我倒是要親自問問。”

“究竟是什麼這麼有吸引力,能讓這幾位老先生放棄鍛鐵府衙的活計回莊子。”

那幾個農戶聽了陳牧這樣說,頓時被嚇了一跳,他們趕忙抬頭,向著陳牧方向看是去,

正待搖頭說些什麼,他們便見陳牧又低頭向他們的方向看來。

“如若你們的子孫在那莊子內受到脅迫,你們可以將事情告知這幾位大人,他們也可以為你們撐腰。”

幾位百姓聞言,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其實並非是他們受到的脅迫,是我們擔心他們在日後會被莊子的莊主虐待。”

“如今是因著那幾位莊子莊主背後的大人勒令他們,不許虐待我們的子孫。”

“可是如若過了這風頭,誰又知道他們是否會按照那幾位大人所說那般,就這樣將這件事擱下。”

他們在這府衙內過得好,那些莊子的莊主自然會眼紅。

原來只是因這幾人擔憂。

陳牧瞭然點頭,他皺了皺眉,略一思量。

“你們若是擔憂,可以和你們的子孫說,讓他們來這鍛鐵府衙和你們一道在鍛鐵府衙內供職,這鍛鐵府衙的收益不錯,也可以拓建。”

“待到日後,你們的子孫來了,學習了鍛鐵技藝,他們可以學著鍛造一些大型器械,畢竟他們足夠年輕,也有力氣。”

幾位鍛鐵府衙的大人聞言愣了愣,互相對望,而後暗暗點頭。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他們之前也曾想到過這個法子,不過他們畢竟不是在上頭下命令的太子。

雖然有心,想要用這藉口讓這幾位百姓將自己的家人叫來,他們也沒有權利,更沒有辦法篤定這鍛鐵府衙日後會拓建。

如今在確定了鍛鐵府衙日後會被拓建之後,幾人也覺心下踏實。

“還是大人您英明神武。”

那幾位大人對著陳牧拱了拱手,陳牧見狀,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

那幾位百姓卻將心提了起來,他們不知陳牧的身份,更不知陳牧是有權利發號施令之人。

“大人,您這話說的輕巧,但是這事哪是您說出就能辦成的,還得看上面那位的意思。”

“上面那位同意鍛鐵府衙擴建,同意我們的子孫離開莊子,來到這府衙學習鍛鐵技藝,我們的子孫才有資格離開。”

陳牧見幾人如此,他笑了笑。

“這你們倒是不必擔心,我說就是上頭的那位的決斷。”

說完這話,陳牧也未耽擱,他對著葉大人揮了揮手,葉大人見狀,立時躬身退下。

幾個百姓見陳牧自信滿滿,他們困惑對望,終究還是壓下心思,沒有多言。

農莊內,幾個年輕農戶正湊在一處竊竊私語,他們愁眉苦臉,談論著與農莊莊主有關的事。

“莊主令咱們在兩天內將那邊的地耕完,這些地明明是準備用器械翻耕的,可是現下卻交給了我們。”

“莊主還在記掛著咱們父親在鍛鐵府衙內做活的事呢,如今之所以如此,分明就是想報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