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我……我知錯了,我也沒想聯合那些世家中人為非作歹,但是……但是他們威脅我,他們拿我兒子做過的錯事威脅我。”

“他們說,如若我不幫他們,他們就把我兒子的事公之於眾,我不能讓我兒子的聲譽受損!”

那老臣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如此說著,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陳牧聽到那老臣這樣說,卻是不屑一顧的撇了撇嘴。

“所以你就幫陸家人做出此等惡事?你以為你這樣說,我會原諒你?當真是可笑。”

“我沒……我沒奢求太子殿下原諒,我只是想告訴太子殿下,我……我本無心違抗太子殿下您的命令……”

那老臣說到這兒,又嗚嗚哭了起來,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

陳牧懶得看他做戲,對著手下人揮了揮手,讓人上前將在老臣面前的證據撿起。

那些書信被收拾起來,那老臣瞥了那些書信一眼,然後愣了愣。

陳牧本就在旁冷眼旁觀,瞧見了那老臣面上微妙的神色,他挑了挑眉,他眼睜睜看著那老臣眼珠一動,緊接著,竟是稍稍的鬆了口氣。

陳牧瞧見那老臣這副樣子,不由得皺了皺眉。

怎的一副放下心來的模樣。

是自己整理的這些證據裡遺漏了什麼嗎?

陳牧何其聰明,自然一眼看出了其中關竅。

不過他倒沒聲張,讓人家那老臣安撫住之後,陳牧立刻便帶人回了宮,又安排人手前往那老臣的府邸探查。

那老臣並未與自家晚輩住在一處,而是單獨立府,他也算是朝中重臣,腹中侍奉他的丫鬟、小廝數量並不多。

那老臣喜歡在外為自己立一個清心寡慾的形象,府邸便也修繕的頗為寡淡。

有手下在那老臣的府中搜尋了一番之後,卻並未搜到什麼書信證據。

陳牧心生詫異,還以為是有什麼重要的地方被自己遺漏了。

正準備讓人去那老臣的子嗣家中搜尋之時,陳牧便聽說,有研究府衙的大人前來拜見。

陳牧愣了愣,而後就揮了揮手,讓人進來。

他以為是研究府衙的大人研究那些器械又有了進展。

然而誰知,這一次的事情卻出乎他的預料了,在揮了揮手將人讓進大堂之後。

陳牧瞧著那撲通一聲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大人,訝異的跳了跳眉。

那大人面上滿是緊張之色,壓根就不像是來彙報器械研究情況的。

那大人哆嗦著手,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沓書信,呈給陳牧。

陳牧見狀,將書信接過,仔細一翻,看清了書信上的內容,陳牧訝異挑眉。

“什麼意思?有人對那些紡織器械動手腳?紡織器械已經被推廣到各州,亦有人將紡織器械私藏在自己的手中,以高價轉賣給各州郡的百姓?”

“各州郡的縣令未曾向我上報這事,是和那些買器械的官員共謀此事,還是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

這研究府衙大人呈上的證據寫明瞭,朝中一世家大族聯合工部大臣將被推廣出去的器械攬在自己的手中,再以高價轉賣給各州郡的商戶百姓。

這些器械,陳牧已經令人推廣出去了,推廣的價格是一架二十五兩銀子。

如若購買器械的商戶願意留紡織工人在自己的府中做操縱器械的工人,還可以按人頭向京城零補貼。

這是陳牧為了為那些紡織工人留後路而下達的政令和舉措。

京城中,在最初的風波過後,防治器械推廣的非常順利,城中的那些大人也願意按照陳牧下達的舉措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