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還關著被抓來的男女,如果讓那些人發現這些男女的身份,怕是不好。

那中年人斜了門口的守衛一眼,冷哼了一聲,對他們使了臉色。

幾個護衛見狀,立時轉身進入到房中,然後又將房門合攏。

房間內傳來了一陣嗚嗚聲,片刻之後,所有的聲音都消失。

與此同時,那身穿錦衣之人也已行至了房間門前,他故作若無其事的扭頭瞥了中年人一眼,那中年輕咳了一聲,昂著頭,大步離開。

那幾個匆匆趕來的人見狀,互相對望,在店小二的引導下,行至了走廊盡頭的房間,待到店小二離開,陳牧這才輕咳了一聲,對著門口站著的護衛使了個眼色。

那侍衛見狀,立時點頭,縱身一躍,離開房間,向著那關了年輕男女的房間行去,葉大人眉頭緊鎖。

“看來他們是將人關在了這酒樓的客房之內,竟然如此明目張膽,膽大包天,這酒樓的老闆也和他們有些關係。”

這是必然,陳牧點頭,應和了一聲。

“接下來就靜待那些人趕到嗎,我聽客棧的店小二說,稍後要閉店,我估摸著應該是想將酒樓清出,留給那些大人尋歡作樂。”

陳牧也是這樣想的,葉大人眉頭緊鎖,如果稍後,那些人要將他們清出酒樓,他們又應該如何?

在剛剛進酒樓的時候,店小二就已經將這情況告知了他們了,陳牧也已同意了。

如若稍後他們故作不知這情況停留在這酒樓之內,那店小二多半也會拿著這由頭強行將他們趕出。

陳牧倒是仍舊淡定。

“無事,如若他們稍後意圖將我們趕走,那我們便離開這酒樓,左右現下我們也已知道,那些男女被關在這酒樓之中。”

這陳牧不在意,葉大人也點點頭,陳牧和葉大人在房中坐著,耐心的等了片刻,前去探查情況的侍衛急匆匆趕回,將自己探查到的訊息告訴了陳牧的人。

侍衛已查清那中年人就是某個縣令家的管家,而那幾個縣令則會在半炷香之後趕到這酒樓。

至於從京城來的大人,據說已經到了這城池,但是那些人對那大人的住處諱莫如深。

倒是沒有在交談時透露那大人如今的所在,因此侍衛也沒有前往那大人的住處探查情況。

陳牧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

現下倒不急著將那大人抓出,要等所有的大魚都主動游出,他們再動手,免得打草驚蛇。

如今他們只知有京城的大人來這郡縣,和那些人商討抓了男女送到京城的事。

但是卻不知,在京城和他們密謀此事的世家中人,是否都派了自家負責這事的人來。

陳牧等人也不知從京城被派來的人有多少,正是因為如此,陳牧等人才更加慎重。

就這樣耐心的等了片刻,聽走廊傳來了一陣喧鬧人聲,陳牧扭頭看了一眼窗外,見太陽已經西斜,陳牧知道這是酒樓的店小二來趕人了。

酒樓內的客人大多都知道這事,在被請走時雖覺不滿,但是倒也沒有多說些什麼。

陳牧和葉大人等人互相對望,陳牧率先站起身,向著客棧之外走去。

剛行至大堂,便見一群人已在家丁僕從的簇擁下行進這酒樓,那些人氣勢迫人,一看就是出身不凡之輩。

陳牧的視線在那些人身上掃了一圈,猜到這些人就是來自各州郡的郡縣縣令。

陳牧的目光微微動了動,倒是沒有理會那些人,而他不理會那些人,不代表那些人不會不找他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