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農部官員的事,還有當地百姓農耕之事需要稟報……今年的確是豐收年,那些百姓耕種的土地收穫了不少稻穀。”

“客棧老闆之所以說百姓們餓的出不了門,則是因為,那些稻穀都被當地的縣官連同匪寇劫掠走了!”

早在聽說農部官員字跡被偽造時,陳牧就已料到了會如此。

他面色沉沉地應和了一聲。

“至於那被調集去西郊的百姓……據城中百姓說,他們是被召集去給當地縣令修建祖墳的。”

“什麼?”

陳牧拿著杯盞的手頓了頓。

當真是膽大包天!

將百姓徵調,不是修路,不是修建府衙,反而是為自己修建祖墳?!

那些縣官真是不拿百姓當人,也不拿自己當外人了!

陳牧被氣得說不出話,那護衛對陳牧拱了拱手。

“另外,這客棧的老闆之所以在剛剛被嚇成那個樣子,則是因為這城池的縣令擔心自己抓了農部官員,剝削民脂民膏的事敗露。”

“他在城中安插了不少探子,那些探子就是偽裝成商賈的路人,一旦被那些人發現城中老百姓討論他剝削民脂民膏之事,他就會將百姓抓了砍頭!”

陳牧握緊了拳,深吸了一口氣,強自忍耐了片刻,才強忍下心中的怒火。

“好大的本事啊,我竟不知這幾個北地城池的縣令要當土霸王了。”

“如果我再晚來幾日,他們是不是要奮然起義,取代我大夏皇朝,統領當地城池了?”

陳牧怒斥了一聲,侍衛被嚇了一跳,立時躬下了身子。

而說完這句話,陳牧則也恍然回神。

等等……

統領當地城池起義……

難不成,那些起義兵就是這些縣令的人馬?

“你可否在當地打探了與起義兵有關的事?”

“也打探了,據說,那起義兵是受到當地縣令剝削的另外幾個城池的百姓。”

他們聽從了附近山寨一位山匪首領的鼓動,離開了城池,投靠到那位大當家的山寨,而後形成了這一小股勢力。

那山寨大當家很有幾分本事,在人手不足的時候,面對當地縣令的圍剿,採用聲東擊西、金蟬脫殼等辦法,成功避過了縣令派出的兵馬圍殺。

“後來集結的人手越來越多,形成規模,他們便起義了。”

“只不過就算如此,也未動這幾個城池,因為這城池內還有百姓。”

縣令之所以派出探子,偽裝成商賈,在城池內轉悠。

除了為了避免有百姓向外送訊息,也是為了避免有百姓大批出逃。

他用這種法子將那些百姓困在城中,讓那些百姓做了自己的人質。

“成,我知道了,看來想招安起義軍,最重要的,就是將這幾個城池的縣令解決。”

陳牧略一思量,想起了另一件事。

“張將軍的兵馬呢?他們既然也來了,應該也已探查到這幾個城池的不對。”

“張將軍失蹤,也不知是否和起義軍有關,還是和這幾個城池的縣令有關……”

這幾個城池的縣令能做出將農部官員抓了的事,應該也能做出將張將軍抓了的事。

至於那些兵馬為何到現在都未向京城送訊息,那也就只有一種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