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縣令身邊的師爺和那地痞流氓還未察覺到不對。

師爺湊上前一步,正待說些什麼,便見縣令抬手,一巴掌招呼了過來。

那師爺慘叫了一聲,被縣令打翻在地,他不敢置信的向縣令的方向看去,目中滿是困惑之色。

這是怎麼了?

怎麼忽然打他?

那縣令咬牙切齒。

“你們這群廢物,你們抓來了誰?你們可知站在臺下的那位是誰?”

這縣令並非是京官,但是在上京敘職的時候曾見過葉大人。

他知道葉大人是陳牧身邊的心腹紅人。

如若如此,能夠讓葉大人以一副恭敬姿態應對的。

那自然也就只有京中的那一位了,他倒是沒有料到,京中的那一位竟是微服私訪來了他這地界。

來了也就算了,竟還被他的手下當做好欺負的外鄉人抓進了這縣衙!

那縣令匆匆跑下了高臺,撲通一聲跪倒在陳牧的面前。

被縣令了一巴掌打飛出去的師爺剛捂著自己的臉從地上爬起,就瞧見了不遠處發生的那一幕。

他愣了愣,有些困惑的皺起了眉頭,正待開口詢問之時,便見縣令扭過頭大喝了一聲。

“都給我過來!跪下!跪下!”

那幾個地痞流氓並上師爺雖不知陳牧的身份。

但是眼見著縣令被嚇成了這副樣子,他們還是互相對望了一眼,而後屁滾尿流的奔至了縣令之前,緊跟著跪下。

陳牧瞧見他們這副樣子,則是勾唇冷笑了一聲。

縣令打著哆嗦,陳牧慢悠悠的繞過他們,走到高臺上坐下,而後對他們揮了揮手說道。

“將我抓了的人說,說那位老先生他的家人欠了你們錢?可是據我所知,那位老先生不僅沒有欠你們的錢,他還從你們的手中拿到了數額極少的安置銀,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聽到陳牧這一樣說,那縣令猛的打了個哆嗦,他抬頭向著陳牧的方向看去,唇瓣微動,看那副樣子,像是在絞盡腦汁想要找藉口將這件事敷衍過去。

陳牧瞧見縣令這副模樣,則是冷笑了一聲,又繼續說道。

“如若我未記錯,我在京城安排的,分撥給用以安置百姓的安置銀有十兩了,你們卻將那銀子苛扣成了一兩。”

“如若我不知道這事,這些百姓是不是要被你們折磨死了。”

最後一句話聲音冰冷,那縣令再度打了個哆嗦,他惶惶不安的搖了搖頭,扭頭瞥見自己身後跪著的那幾個地痞流氓。

那縣令的目光微微一動,他立刻衝上前,揪起一個地痞流氓,將人摜到了地上,而後說道。

“太子殿下,我壓根就不知那些百姓僅僅只拿到了一兩安置銀,我是讓他們按照您分撥的數額分撥給百姓的。”

“想來……是這些人趁著我們不注意,將那銀子貪墨了。”

“太子殿下,您給我些時間,我一定會將這些人嚴懲一番,以給您一個交代。”

陳牧聽到他這樣說,則是冷笑了一聲,他掃了不遠處跪著的那幾個老者一眼,而後慢悠悠的說道。

“且先不說你口中所說究竟是真是假,只單單說給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