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人聽到府衙大人這樣問,他皺了皺眉,面上浮現出了些許猶豫之色。

他的向著陳牧的方向看了一眼,陳牧對他點了點頭,那年輕人見狀,鼓起勇氣,道。

“的確……的確是有一件要緊事想要稟報。”

年輕人輕舒了口氣,見自己說完,那位大人並未多言,他便將自己所經歷的不公之事一五一十道來。

原來那年輕人本是距離京城不遠的一個小郡的百姓,他家中是有幾分薄產。

那都是他家祖輩留下的,他和他弟弟相依為命,他將他弟弟拉扯大。

現今他弟弟有了個心儀的女子,準備與那女子成親,那年輕人便思量著將手中的一處良田賣了,為他弟弟換些銀子,以籌集娶那女子的嫁妝。

然而誰知。就在他弟弟離開他們居住的州郡,前往另一處州郡尋找買家的時候。

他的弟弟卻被盯上他們家田地的世家中人抓住。

那些世家中人逼迫他弟弟拿出地契,他弟弟不願,那些世家中人便失手將他弟弟殺死。

他在得知這件事之後,立刻便前往當地縣衙報官。

然而這些世家中人和當地縣令勾結,不願料理這事。便用他弟弟乃是自盡這一藉口搪塞他。

他自然是不可能相信那些人的,而且他也找到了那一日目睹他弟弟被抓的證人。

在收集好證據之後,他幾次三番去縣衙報官,在被縣衙的人敷衍推脫了幾次之後,他意識到,是那縣衙的人不願意料理這事。

他便打定了主意,要進京告御狀。

不僅僅是為自己的弟弟討個公道,也要揭露那縣令和那世家中人勾結之事。

那縣令在得知他離了縣衙來了京城,便立刻給京城的京官遞來的訊息,在這年輕人還未來得及趕到京城之時,這京城的京官便已得知了訊息。

京官早早的在城中等著年輕人,在那年輕人剛一進城時,他派出搜尋年輕人蹤跡的人,便獲知了訊息。

年輕人剛在城中留了半日,便被那些人抓住,而後又被丟出了城。

那年輕人不死心,又試探著入京幾次,可是次次都會被那京官派出的人找到。

今次眼看著又要被丟出城,他便在街上大鬧了起來。而後引起了陳牧的注意。

陳牧聞言瞭然,他讓那年輕人拿出證據,那年輕人倒是將證據保護的好,將書信證據和人證口供一一拿出。

陳牧滿意點頭,而後對著那上訪府衙的官員使了個眼色。

那官員見狀,立刻應聲,拿了那證據便入了大堂。

年輕人站在院中,仍覺著不安。

陳牧拍了拍那年輕人肩膀,說道。

“相信我,三天他一定會給你個結果,你既是為了那縣令和世家中人勾結之事來京城告御狀的,那上訪府衙的官員變得想法子將那世家中人的勢力拔除。”

“這絕非是簡單之事,你先在城中留三日,我會讓人給你安排個住處,如若三日後仍舊得不到滿意的結果,你再入宮告御狀。”

年輕人先是一愣,緊接著,感激地對陳牧拱了拱手。

陳牧見狀,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他扭頭向著府衙外看了一眼。

府衙外圍了不少百姓,這些百姓都探頭探腦地向著府衙內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