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了來人之時,錢良目光微微一動,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沒有繼續辯駁,而是對著陳牧說道。

“太子殿下,臣知錯,臣未曾想過背叛太子殿下您,我告訴平野王的事,也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政令訊息。”

“未曾洩露過太子殿下您的秘密,請太子殿下您饒過我這一次。”

“我不求太子殿下您將我放了,只要您能饒我一命就行。”

說完這話,錢良重重叩首,陳牧瞧見錢良這幅樣子,沉默了下來,錢良的確有幾分小聰明。

想來這一夜,也已想清了一切,他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

“錢良,我待你不薄,你明明知道我最忌諱的是什麼,卻還是要和平野王在私下裡來往。”

“平野王向你打探訊息,你本可以將這件事告訴我。”

但是他沒有,他將訊息隱瞞下來不說,還利用那訊息從平野王的手中換取了好處。

錢良是如何打算的,他能看得出來,不過是想為自己再尋一條後路罷了。

“平野王在前幾日讓你盯著城外流寇時,你就已經猜到平野王是有謀反的打算了吧。”

“這本是我留給你的機會,如果你在那時將這件事告訴我,我也許還會饒你一命,可是……”

錢良的確已猜到不對,但是那時的他卻隱瞞了一切。

錢良的眼皮跳了跳,面上浮現出了一抹苦笑。

他終究還是沒有再繼續多說些什麼。

因為他也料到了,自己是逃不過這一次了。

他太瞭解了陳牧了,瞧盡錢良垂頭,陳牧沒有再繼續說些什麼。

他轉頭向著地牢的深處行去,準備拷問平邑王一家。

平野王被關在距離錢良不遠的一處牢房,平野王的女兒則被關在與錢良相連的牢房。

眼見著陳牧轉身,平野王的女兒目送陳牧離開,而後收回視線,她惡狠狠地瞪了錢良一眼。

錢良也留意到了平野王女兒的神情,他靠到那牢房一側邊緣,說道。

“你莫要擔心,我會和太子殿下求情,哪怕太子殿下不會放過我,我也會和他求情,讓他放過你,因為你是無辜的……”

平野王的女兒卻並未感謝對方,而是冷笑了一聲說道。

“少在這假惺惺,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和我的父親不可能被關進地牢。”

“一定是你在宮中不小心洩露了行跡,讓太子察覺到了不對,你這個廢物!”

這話一說出口,錢良目光一凝,他不敢置信的抬頭向著那女子方向看去。

平野王的女兒在平日裡和他打交道的時候,總是表現出一副知書達理的姿態。

現下忽然開口斥責,錢良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會以為我的父親真的打算讓我嫁給你吧?如果不是為了利用你,我的父親甚至不會讓我和你打交道。”

“你一個出身寒門的莽漢,不過是得了太子重用,在太子將你趕出宮,讓你入職商部時,我父親就已經打算疏遠你了。”

瞧見秦良的面上浮現出了些許震驚之色,那女子滿意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