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商部統籌官員入職之事,他已經在最近這幾日安排給了葉大人。

待到那商路修建完,他就可安排京中的官員入主商部了。

雖然商路修建完,下一場科舉考試也即將結束。

但是那些新入京的考生經驗有限,人脈有限,讓他們在商鋪圍為官還是不太合適。

陳牧在朝中六部裡挑了一些未處閒職,擁有世間人脈,處理人政之事極為精通的官員,準備讓那些官員在幾日後入職商部。

只不過現下他沒有將這件事告訴給錢良。

錢良在幫陳牧將桌案整理好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陳牧對著躲在樑上的兩個暗衛使了個眼色,那兩個暗衛見狀,立時點頭縱身,跟上了錢良的腳步。

待到夜色降臨,那兩個暗衛終於回來了。

“回稟太子殿下,那錢良在離開了大殿之後,去了平野王的住處。”

“您的猜測沒有錯,他是在剛剛才離開那平野王的住處,回了自己的住處的。”

“太子殿下,我們已經差人守在平野王的宅地內了,現下我們是否要將那些人叫回來?

問一問那錢良入平野王的府邸,都和平野王說了些什麼。

陳牧聞亦是點頭應聲。

片刻後,幾個埋伏與平野王府邸的暗衛便匆匆入宮,來到了寢殿之外。

陳牧對他們使了個眼色,他們不敢隱瞞,立時將自己剛剛打探到的訊息一五一十道明。

“那位平野王所圖甚大,他和錢良打交道,並沒有暴露自己的心思,只說將錢良當成朋友,又說想要為太子殿下您辦好事。”

“所以才向錢良打探,與太子殿下您的政令有關的訊息的。”

陳牧冷笑了一聲,錢良跟了他這麼多年,雖然稱不上機智過人,但是那平野王存了什麼心思,錢良不可能看不出來。

“錢良多半是動心思想,要離宮在外成立自己的勢力了,他以為他跟了我這麼多年擁有的人脈關係積攢的足夠多了。”

陳牧冷笑了一聲,如此說著。

堂下站著的眾人互相對望,紛紛跪倒在地。

他們都聽出了陳牧聲音裡的怒意,錢良跟了陳牧三四年了,也算是極懂陳牧的心思的。

陳牧也能看出錢良是個有幾分小聰明的。

陳牧也曾想過,日後給錢良個體面些的官職,再讓錢良在京中發展自己的勢力,結果他倒是沒有料到,這人竟沒有耐心等下去。

在現今政令頻出,朝堂暗潮洶湧之時,生出了背叛自己的心思。

“太子殿下,平野王的確居心叵測,但是錢良並不知平野王的心思,也許他也只是被平野王說的那些好聽的話蠱惑了而已。”

“我們再給他一些時間,再派人仔細的打探一下,如若確定錢良是受了那平野王的教唆的話……”

其中一個手下念在和錢良共事已久的份上,走上前一步,如此勸說著。

陳牧扭頭瞥了他。

侍衛瞧見他面上神色淡定,但目光卻極為幽深,一看就是被氣狠了。

那位侍衛一抬頭瞧見陳牧這幅樣子,心重重的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