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讓那些家丁學了之後,用一份銀子讓那家丁既操作紡織器械,又可以在同時兼顧別的活計。

雖然那些家丁的活計是重了一些,但是即是上頭那些大人的吩咐,他們自然也不敢不從。

陳牧聽到那大夫這樣說,皺了皺眉,而後暗暗的點了點頭,看來關於這件事,他也得讓人統籌安排一番。

如若設立一個門檻,讓只有那些擅長紡織手藝的人入培訓府衙學習操作器械,那倒是可以給那些紡織手藝人留一條活路。

陳牧的腦海閃過這個念頭,同時又在心中暗暗感慨,是自己大意了,居然沒有兼顧到這些事。

想想倒也是,那些世家豪門看起來像是活的金尊玉貴,但事實上一個比一個摳門,特別是在苛刻百姓的銀兩這件事上。

現下明明可以用一份銀子,僱一人做兩份工,他們自然也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陳牧又感慨了一聲,眼見著那年輕人已入了房間檢視其奶奶的情況,院外的那些村民眼見的事情已經解決,也各自散了,陳牧便對那大夫拱了拱手而後說道。

“您現在今日告訴我的這些,我都不知道,那些紡織手藝人在沒了活計做之後,竟過得如此困頓。”

那大夫聽了陳牧這樣說,則是愣了愣,而後茫然的眨了眨眼,他默默的擺了擺手,雖然不僅陳牧為何要感謝自己,但卻還是笑著說道。

“這位公子,你是個心善的,那劉家小子能結交你這樣的朋友,是他的運氣啊。”

“只不過找不到合適的活計對他來說終究是個為難之事,他也不能靠著你這樣的朋友接濟過一輩子,他奶奶那心疾終究是需要太多的銀子了。”

見對方這樣說,陳牧皺了皺眉,而後默默的點點頭,應和了一聲,又和那大夫閒話了幾句,陳牧目送大夫離開,又扭頭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趙方和趙方母親。

趙方母親本是不知陳牧的身份,但是在剛剛陳牧與那大夫交談時,趙方就已拉著自己的母親,將陳牧人身份介紹了一番。

趙方也記得陳牧,知道陳牧的身份,眼見著陳牧不僅出面幫了劉家小子,甚至還平易近人的和那大夫閒聊了起來,那趙方更是震驚得瞪圓了眼。

這位大人物顯得如此和藹可親,眼見著那大夫已經離開,趙方猶猶豫豫的湊上前兩步。

陳牧留意到不遠處的動靜,扭頭瞥了趙方一眼,趙方一對上陳牧的視線,便又被嚇得後退了幾步,趙方的母親則是猶豫著上前,小心的問道。

“大人,這……這次的事是怎麼回事啊?我相信那劉家小子不會做惡事,他是因為什麼被你們抓起來的?”

趙方的母親已在剛剛聽自己的兒子解釋過事情的經過,猜出這劉家小子怕是得罪了那府衙內的大人。

陳牧聽到趙方的母親這樣說,則是嘆了口氣,他皺起了眉頭,並沒有第一時間告訴對方事情的真相,而是開口說道。

“事情還未查清,我先進房問問那劉家小子剛剛的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對了,他叫什麼名字?”

“叫……叫劉明。”

趙方的母親答了一句,陳牧點頭應聲,抬步向著房間的方向行去,趙方的母親和趙方還打算跟上,但是卻被陳牧身後的侍衛攔下。

趙方的母親見狀,只得惴惴不安等在院子,想在稍後問問情況。

陳牧大步踏進了房間,幾個侍衛跟著魚貫而入,房間面積不大,幾人往房中一站,便將房間襯的格外擁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