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剛一踏進府衙的院子,便聽到了鐵證如山四個字。

他意外的挑了挑眉,越過人群,向著前方看去。

院中圍了不少百姓都是聽說了這件事,前來圍觀的。

陳牧混在人群之中,有護衛守在陳牧的身邊,他們上前一步,低聲說道。

“太子殿下,您還是莫要站在這人群之中了,這百姓推推擠擠的,若是不小心擠到您可就不好了。”

“由我們入了大堂將這件事稟報給葉大人,再讓葉大人出面將你引入大堂中。”

“暫時不必,就站在這人群中瞧瞧,如若我冒然入了大堂,那趙大人和縣令認出了我,豈不是會遮掩住自己的心思?”

“我當時要瞧一瞧他們兩個是如何打算的,又是如何顛倒黑白的。”

“現今的趙大人已經來了,便是打算從那年輕人的手中將圖紙奪來,他不可能輕易放過那年輕人的。”

“到手的肥鴨子飛了,這趙大人也覺心中不甘,至於葉朗嘛……”

葉朗便是那葉大人的名字,也是陳牧的貼身護衛。

陳牧掃了葉朗一眼,緊接著笑了笑。

“葉朗雖位高權重,又是出聲葉家的,但是在唾手可得的利益面前,那趙大人和縣令兩人多半還是會冒險行事的。”

只要他沒有過早跳出,用自己的身份震懾趙大人和縣令。

也沒有讓趙大人和縣令察覺到那年輕人和自己有關係,那趙大人和縣令就不可能輕易放過那年輕人。

陳牧的腦海閃過了這個念頭,為了確保趙大人和縣令按照他所推測的那般行事,陳牧還對自己的侍衛使了個眼色,吩咐了兩句。

他讓自己的侍衛入大堂,告訴葉朗莫要衝動行事,暫且冷眼旁觀,瞧瞧那趙大人和縣令是如何打算的。

侍衛留意到陳牧的神色,也沒有耽擱,應和了一聲之後,便急匆匆的踏上大堂,將陳牧的打算告訴了葉朗。

葉朗聞言,眸光微動,掃過大堂之外站著的人群,瞧見陳牧,葉朗的面上浮現出了些許嚴肅之色。

哪有太子殿下站在堂下,他坐在堂上的?!

他慌里慌張的站起身,陳牧留意到葉朗的動作,則是對葉朗使了個眼色,不動聲色地搖搖頭。

葉朗瞧見陳牧這副樣子,咬緊了牙關,陳牧皺了皺眉,面上浮現出些許不快之色。

眼見著陳牧似是不滿自己的動作,葉朗慌忙的坐回到原位。

因著察覺到陳牧就在堂下,他如坐針氈,如芒在背。

坐在一旁的縣令和趙大人正準備繼續審問那年輕人,便留意到葉朗的動作,他們有些茫然的轉頭向著葉朗的方向看了一眼。

瞧見葉朗這副樣子,他們互相對望,面上浮出了些許差異之色,葉朗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扯著嘴角。

他扭頭對上了趙大人和縣令的視線,不動聲色的搖搖頭,他開口說道。

“二位不必在意,暫且繼續審著,我只是覺得……覺得有些熱罷了。”

見葉朗這樣說,縣令和趙大人互相對望,而後又撇了撇嘴,他們將視線收回。

眼見那年輕人的面上浮現出些許驚慌之色,縣令冷笑了一聲,開口說道。

“的確如同趙管家所說,你是有動機的,而且你有銀子住在那條件不錯的客棧之內,就說明,你的情況並非如同你所說的那般。”

“你在撒謊,依我看,偷走了趙大人府上的圖紙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