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這兩人在討論著與器械有關的事,陳牧頓覺意動,也不知這兩人是準備研究什麼器械,聽他們說犁地和老黃牛……

多半是用來農耕的。

陳牧興奮的上前一步,抬手敲了敲門,門內的人聽到門外響起敲門聲,不耐煩的應和了一聲。

下一刻,房門被人開啟,李茂抬頭向著門外看去,在瞧見門外站著的人是陳牧時,李茂先是一愣,隨後面上浮現出了狂喜之色。

在衝上前,正待和陳牧說些什麼的時候,陳牧便見李茂的身子忽的僵住了。

李茂愣愣的看著陳牧,就在陳牧準備出聲之時,他瞧見李茂忽的跪倒在地,對著自己深鞠一躬。

陳牧被嚇了一跳,後退了一步,而後又皺眉上前,將李茂扶起,還未來得及讓人站穩,陳牧又聽院中傳來了砰的一聲聲響。

那是膝蓋砸在磚石地上的聲音。

無比清脆,陳牧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抽了抽,他向著院內看去,瞧見陸文亦是直挺挺的跪下,抬頭向自己的方向看來,目中滿是感慨和心虛之色。

陳牧一見他們二人這個樣子,就知這二人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陳牧幽幽的嘆了口氣,只對著李茂和陸文說道。

“行了,多餘的廢話也別多說了,我將你們兩位當成朋友,你們兩位也不必和我拘禮。”

“現今,我也是以朋友的身份來拜訪你們的,你們都起來吧。”

朋友?

這位太子殿下的朋友?!

他們哪裡能擔得起!

李茂和陸文聽到陳牧這樣說,抽了抽嘴角。陸文顫顫巍巍的站起身,想起自己在那鎮上和陳牧打交道時,說話那無邊無際,毫不講究禮數的樣子。

陸文又覺得腿軟。

他深吸了一口氣,向著陳牧的方向看去,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

“我是……我是真的沒有料到,閣下居然是太子殿下。”

“如果知道你是太子殿下的話,我在當初,說什麼都不可能用那種失禮的態度來對待您。”

“現在再一想我就覺得無比擔憂,如果……如果您真的有心追究的話,那我豈不是……”

那他是脖子上長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陳牧瞧見陸文這副樣子,則是笑了笑,他擺了擺手,拍了拍桌子,讓陸文來到桌邊坐下。

陸文直挺挺的行至了桌邊,仍舊僵著身子站著,看那個樣子,像是還未回神,只驚魂未定的盯著陳牧。

陳牧瞧見陸文這副樣子,他無奈的搖搖頭。

“好了,莫要太過拘禮,我剛剛在院外聽你們討論器械的製造事宜,是又有器械被你們研究出來了嗎?快讓我瞧瞧。”

“我聽你們說耕地和老黃牛之類的,這器械是與耕地有關的嗎?”

見陳牧提起器械的事,兩人一個激靈,都回過神來,在和陳牧說起那器械之事之時,亦是眉飛色舞。像是忘記了剛剛的恐懼和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