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郡縣的縣令能夠派人盯著的話,私人賭坊是不可能開設起來的。

難不成是因著歷朝歷代都沒有過這樣的政令,於是這郡縣的縣令便也沒有在意這政令?

陳牧的腦海閃過了這個念頭,他如此思量著,便對老者說道。

“我聽說京中那位太子殿下已經頒佈了政令,讓大夏各地不許再開設賭坊,可是為何這裡卻仍舊開設賭坊?”

“你們這郡縣的縣令衙役們是否知道那賭坊之事,那賭坊又在哪?”

聽到陳牧問起了與賭坊有關的事,那白鬚白髮的老者先是一愣,隨後搖了搖頭,他開口說道。

“我並不知那賭坊在哪兒,我對那賭坊不感興趣,如若不是這個混蛋總是賭的話,我也不會這樣。”

“我們這郡縣有賭坊,我們這郡縣前兩年是有幾個賭坊的,都是由我們郡縣的富商開的。”

“但是如您所說,自打那太子殿下下了政令之後,我們這郡縣的富商也不敢頂風作案,所以就將賭坊給關了。”

“縣令大人也派人時時盯著,至於那賭坊是在哪開設的,又是何時開設的,我不知道,多半是我們這鎮子上的那些地痞流氓在私下裡偷偷開設的吧。”

“我估計縣令大人也不知道。”

見白鬚白髮老者這樣說,陳牧這才瞭然點頭應聲,如若如此的話,那他倒是可以放過那郡縣縣令。

不然他就要治那郡縣縣令監管不力的罪了。

如此思量著,陳牧便又劈了那中年人一眼,這個白鬚白髮的老者不知那賭坊在哪,那中年人定然是知道那賭坊在哪的。

陳牧沒有耽擱,對著一旁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見狀,立刻上前一步將那中年人翻過來,又將那中年人嘴上堵著的手帕扯下。

那中年人也聽到了陳牧和白鬚白髮的老者的話,他狠狠的向著陳牧的方向看去,緊接著怒罵道。

“我不過是賭輸了幾把而已,手頭就缺那麼幾兩銀子,這老頭卻不願意給我,之前給我的那點銀子哪夠花的,我家裡有那麼多人口,他膝下只有那兩個徒。”

“他賺那麼多銀子留著幹嘛,不給我,他想給誰?難不成他這把年紀了還想再娶個老婆?”

這白鬚白髮的老者少說也有六十了,在聽到這中年人這樣說的時候,那白鬚白髮的老者被氣得跳腳。

“你聽聽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怎麼可能還想再娶媳婦,我只是惦記著將那錢留著,待到日後有用時在拿出來用而已。”

“你將那錢拿去又不是用在了正途,而是拿去賭了,如果你是拿來給家裡人花用的話,我又不可能不給你。”

“況且我已經給你多少銀子了,我給你一百多兩銀子了,這是普通人家幾年的積攢,你可有算過?那一百多輛銀子全都被你扔進那賭場了。”

沒有料到這中年人竟在賭場賭了這麼多銀子,陳牧在聽到那白鬚白髮的老者這樣說時,不由的愣了愣。

做獸醫這一行不算賺錢,這白鬚白髮的老者每日省吃儉用,還要養徒弟,維持著鋪子開設,一年到頭也要花用不少。

這一百輛銀子多半也是這老者辛苦積攢的,到頭來卻還是因為沒能及時拿出自己弟弟想要的銀子,而受到自己弟弟的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