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牧這樣說,縣令先是一愣,隨後回過神來,他點點頭應和了一聲,前任縣令已經被押回京了。

但是前任縣令的心腹,比如其師爺還有其府中的管家,還都在這郡縣的地牢內壓著,這些人並非是縣令的血親。

縱使縣令犯了大罪,當誅九族,那些人也被關在了這地牢之內,等著在這郡縣服刑,他們是沒有資格被送去京城的。

縣令知道陳牧多半是想要向那前任縣令的心腹詢問與這糧草和軍餉有關的事,便帶著陳牧去了地牢。

地牢內陰暗潮溼,陳牧皺了皺眉,轉頭向蒙晴的方向看了一眼,蒙晴陪著他舟車勞頓,在兩個郡縣來回奔波。

眼見著她的面上也浮現出了疲憊之色,陳牧在地牢的門前停住腳步,又對著自己的護衛使了個眼色,緊接著對著蒙晴說道。

“現在時候不早,眼看著快要到傍晚了,你陪著我在那轉了一圈也累了吧,先回客棧休息,待到將這軍餉糧草之事了結,我就回去陪你。”

“你莫要再繼續跟著,我看著你累,我也心疼。”

蒙晴愣了愣,她的面上浮現出一抹紅暈,而後點點頭,應和了一聲。

護衛將蒙晴送回了客棧,陳牧則隨著新任縣令入了地牢。

找到了被困在地牢之內的前任縣令心腹,那師爺和管家被分別關押在兩處牢房之內。

陳牧先找到了師爺,那師爺是知道陳牧的身份的,一見陳牧出現在這地牢之中,那師爺愣了愣,緊接著連滾帶爬的奔至了陳牧的面前。

他對著陳牧連連叩首,懇請陳牧放過自己。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我知道你心地仁善,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所做的那一切,都是那縣令指使的,我也從未生出過一星半點的害人心思。”

“我還曾勸說縣令大人莫要害人,我……我壓根就沒有想過做欺壓百姓之事,一切都是縣令指使的,跟我沒有關係。”

陳牧聽到對方這樣說,則是冷笑了一聲。

不過是那縣令的走狗而已,如果真的不滿於縣令的所作所為的話,就應該早早的離開府衙,另尋出路。

現今所說的一切也不過,僅僅只是為了討得他的原諒而已。

陳牧早就已經派人查過,這師爺做過的惡事也不少,欺男霸女,強佔良田,仗著得了縣令和京中大人的庇護,更是為所欲為,全然不將百姓放在眼中。

“我要問你一件要緊事,如果你願意告訴我的話,我可以饒你死罪,只不過日後你也只能被關在這地牢之中,永無離開之日。”

聽陳牧這樣說,那縣令咬緊了牙關,只要不被砍頭,如何都行。

讓他繼續被困在這地牢之內也可以,深吸了一口氣,那師爺應和了一聲。

“您說……您說!今日太子殿下您親自開口,那我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對不敢有所隱瞞。”

陳牧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要問的事也很簡單,是與附近駐紮的軍營有關的事,前任縣令和京中人勾結,是否盤剝過附近軍營該得的糧草和軍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