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被嚇得臉色煞白,他惶惶不安的向著陳牧的方向看去,又連連叩首。

柳公子瞧見縣令這副樣子,不由得愣了愣。

隨後有些詫異的抬頭看向陳牧。

能讓縣令跪地求饒……

他雖然是個紈絝,但不代表他是個傻子。

剛剛熱血上頭,惱羞成怒之下,沒有瞧出不對。

如今再一瞧,終於意識到事情不對。

他看向陳牧的視線帶了些不安。

而陳牧則像是沒有瞧見這柳公子這幅惶惶不安的樣子一般。

他對著站在一旁的幾個護衛使了個眼色,那幾個護衛衝上前,將柳公子從地上托起。

柳公子被護衛踹倒時,已經受了傷。

此時察覺到那幾個護衛的動作,又見縣令在旁不敢吭聲,那柳公子也慌了。

縣令是他們這郡縣權力最大的官員,他自以為自己和縣令關係不錯,又有祖輩的財富庇護,可以為所欲為,仗勢欺人。

如今終於踢到了鐵板。

那柳公子咬緊牙關,想要學著縣令的樣子求饒,但是憋了半天卻只憋出了一句。

“我勸你……我勸你別對我動手動腳!如果如果讓我父親知道的話,他……他可以找來不遠處山上的匪寇對你們下手!”

縣令的身子微微一僵,目帶不敢置信的扭頭向柳公子的方向看去。

這人真是個蠢貨!

什麼話都敢說!

柳富商被他害慘了!

陳牧瞧見那柳公子目帶驚懼的向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憋了半天說,只說出了這一句話,他先是一愣,隨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目中浮現出了些許嘲諷之色。

“你說什麼?匪寇?糾集山上的匪寇?”

“柳員外道是有幾分本事啊?真是出人意料了。”

“幸好今日我來了,既然柳公子你也親口招了這我在先前從未聽說的事,那我自然也不可能坐以待斃。”

“縣令,我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你讓你的手下帶著衙役去柳員外的府上,將柳員外抓來。”

“關於那鎮外匪宼之事,我要仔細的審一審。”

聽到陳牧這樣說,那縣令打著哆嗦,連連點頭應聲。

他踉蹌著從地上爬起,轉身奔出了院子,叫了被捆成一團丟在院邊的師爺和衙役,將陳牧的吩咐向他們道明。

護衛上前將這些人身上捆著的繩索解了。

那師爺和衙役們也知陳牧的身份,如今眼見著縣令衝出前廳,吩咐他們去抓柳員外,他們哪還敢多言,只一路屁股尿流的衝出了院子。

有衙役還打主意,想要就此逃脫,然而當他們留意到自己的身後還遠遠的跟著陳牧的護衛時,那些衙役立刻便收了心思。

不成,要是被那些護衛瞧出了心思,那些護衛一定會殺了他們的那些衙役的。

互相對望,他們終究還是沒有選擇逃跑,而是加快腳步向著柳員外的住處行去。

柳員外尚且不知發生了什麼,他在自己的臥房睡著,便被衝進自己府邸的幾個衙役從床上拖起。

那柳員外大驚失色。

他第一次瞧見縣令縣府內的衙役對自己如此失禮,

他抬頭怒瞪向那些衙役,指著那些衙役。

正準備破口大罵之時,就見跟著那些衙役一道來自己府邸的師爺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