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見狀,點了點頭,湊上前將車簾掀開,向著車外看去。

“我們家的驢子就是吃了你給的草之後,忽然變成這樣的!你可莫要推脫!今天你說什麼都得把我家這個驢子治好。”

“還讓他治呢?你之前不就是想要讓他治你家驢子,最後導致你家驢子一命嗚呼了嗎?依我看,你應該問他討要的銀子,讓他把你家這個驢子賠了就是!”

“對對,還是我這鄰居說的對,你把這驢子的銀錢賠給我,我要十兩銀子!如果你今天拿不出的話,你就別想走出我們村子。”

前方便是距離郡縣極近的一處村落,陳牧還未向車外細看,便聽到了這一陣人聲。

他皺了皺眉,轉頭瞥了一旁的手下一眼。手下見狀,則是猶豫著搖搖頭,他當然知道陳牧的打算。

陳牧這是打算離開馬車出去看看,那手下向著車外看去,緊接著開口說道。

“太子殿下,車外只是一夥村民在爭吵而已,我們稍後繞過他們就可以了,我瞧著他們似是因為私人恩怨爭吵,似乎是一個年輕人把另外一戶村民家裡的驢子給毒死了。”

說到這兒,那手下皺了皺眉,又仔細的瞧了片刻,補充了一句。

“另外,我聽著他們口中所說的話,那年輕人似乎是為了治這驢子,才不小心將這驢子毒死的。”

“嘿,他們這村子居然還有為這些牲畜看診的大夫,我記得在前兩年,咱們大夏境內的那些農戶家中的牲畜,如若病了,農戶們大多都是選擇將那牲畜拋棄。”

“葉沒有人惦記著將牲畜醫治好,難不成這驢子對那農戶很重要?”

陳牧聽到屬下這樣說,也挑了挑眉,他覺得有些好奇。

在手下還沒來得及回神之時,他率先掀開簾子,不顧手下的阻攔,跳下了馬車。

蒙晴見狀,也立刻跟上。

屬下和護在馬車周圍的侍衛瞧見陳牧這樣子也立刻急急跟上,圍在了陳牧的身邊,一邊警惕地環顧著周圍,一邊和陳牧向著那些村民的方向走去。

那些村民正吵得厲害,但沒有人注意到陳牧等人的腳步,待到走的近了。

陳牧還聽到那些村民中有人大聲嚷嚷著。

“肯定是他能耐不行!”

“你能耐不行,你做甚為我們村子內的牲畜醫治?雖然你給的那草,沒收我們幾分錢,可是如果那草不管用也就算了,我們倒也不會怪你,畢竟也沒花幾文錢。”

“偏偏我們家驢子在吃了那草之後被毒死了!這件事絕對和你有關!”

有村民咄咄逼人的如此說著。

而在他說完這一句話之後,人群中則又響起了一道不安的聲音。

“不可能的,我給你家驢子喂下的那草,是我在其他的驢子和馬匹身上試過的,他們吃了都沒什麼事,而且也是能將你家驢子醫治好的。”